是以上京城再未有说她闲话之人,她也可抵抗娘的压力自由婚嫁学武,到现在如她所愿出入军营。
而现在,还听得他说,若是还难过那就再哄哄好了,毕竟哥只有你一个妹妹不是?
这叫顾静抒如何不触动?
从小到大,她又何尝不是只有这一位哥哥尚且陪在身边?
“二哥!”
顾静抒泪眼朦胧地倒过来,正想着说不准能借此机会也感受一下被自家哥哥抱在怀中宠着哄着是何滋味,结果在两人还在三四步的距离对方就惊吓得跳开了。
“?”她不明就里,又试着往前一步。
果不其然就见顾从宜再次跳开,试图保持距离,如此她还有啥不明白的,冷笑一声:“我说今儿顾二公子怎如此通情达理,敢情是说着玩儿的。”
“打住。”顾从宜一脸冤枉,“分明是顾大小姐不知从哪个泥沟里爬出来,祸害自己不算还想拉上别人。”
顾静抒微愣,低头一看,就见自己浑身脏兮兮,一时尴尬不已。
难为素来有洁癖的他没有第一时间就将她从自己院子里扔出去了。
顾从宜笑道:“所以,亲密接触就免了,咱兄妹俩还是就这么站着说话吧。”
院子里的桂花开的不错,说话间刚好一阵夜风席卷,乱了几人的发丝裙摆,也吹落几簇桂花刚好落在荔枝冰顶端,倒是刚好相得益彰。
顾从宜看得一乐,“这说得便是天公也作美吧。别难过了,尝尝吧,老天爷都眷顾你呢。”
顾静抒展唇一笑,重重点头:“嗯!”
夜月一帘幽梦,夏风十里柔情。院中人交谈认真,没有发现转角外一排三个脑袋都趴在墙边偷看。亦或是有人发现了,但瞒着另一人不说。
隔得有些远长公主听不清谈话内容,“也不知怎样了?从宜到底行不行啊?”
“……”
最后一句愣是硬生生让福喜将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苏却真道:“殿下这话可千万别让公子听去了,免得本来行的事说黄就黄了。”
“还能这样?”
苏却真认真点头,长公主对她深信不疑,目光柔了不少,“雀儿,你可真是贴心棉袄,我不说都知我心里在想什么,若本宫能有个女儿,兴许就是你这样的。”
苏却真摇摇头:“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有女儿也是金枝玉叶,雀儿区区丫鬟,怎可同日而语。”
长公主刚想反驳,福喜就心直口快道:“哪里,单从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性格就可以看出来,殿下和将军一个没个正形十句话九句都是嘲讽,一个刚正不阿冷言寡语,哪里生得出这般温柔可人又七窍玲珑的郡主?”
长公主一听,当即沉了脸,“福——喜——我看你是最近松懈不少啊?都敢砸本宫台子了!?”
福喜心一吓,“殿下?!我……我错了!”
真吵。
苏却真面色如常,再看了院中一人,旋身离去。
“欸,雀儿你去哪儿?”福喜在身后道。
“子时到了,该就寝了。”
话未完,苏却真直接就眼一合朝旁边歪去,吓得长公主和福喜立马往这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