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这些是什么?”
她一眼看穿,“耳朵都红透了的人就别再装了吧?”
顾从宜这才再也伪装不下去,以肉眼可见之势迅速涨红整张俊脸。
他看起来还挺顽强,“我画些画放里面不行啊,你有意见?”
“没,只是别人的密室里都是见不得人的机密。”苏却真尾音拉长一寸,指着那面挂得没有空余之地的密室,“公子这是——?”
听,是人设坍塌的声音。
有人脸都能滴出血来了还在硬撑,“也不是见不得人,只是随手练练画工,想着下次亮相一鸣惊人罢了。这很正常吧?”
苏却真点头,“是啊,很正常,听起来也挺有道理的,就是脸不红似乎更有说服力。”
“是!我就是偷偷画你,怎么了?”
这脸面早就维持不下去了,顾从宜索性破罐子破摔。
苏却真哑然,呆呆地看着他。
“这些就是我的机密,是我的宝贝,我放在这里谁也不会发现。也不是见不得人,只是被人知道了会很……”
他总不能说喜欢到这种程度被人发现会很丢脸吧?再者,像他这样的人,是不该拥有软肋的。
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不一样,要是被人知道顾二公子暗地里竟然这样,简直大牙都要被笑掉两颗。
雀儿呢,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
她一直没说话,顾从宜也极力装着无所谓,实则心里一点谱没有,学得那些权术谋略早烂在狗肚子里了。
“再说了,纨绔就要有纨绔的样子,吃喝玩乐,谈情说爱,那都是缺一不可的,爷我这才哪到哪?”
谁能想到曾经在上京城叱咤的少年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苏却真凝望着他故作淡定的面容,突然就很想上前去抱抱他。她想拉近两人的距离,让他的身影看起来不那么孤单。
她想不到这五年来他私下竟然画了这么多,想象不出来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作下这一幅又一幅画的,却能感受到炙热一下的恐慌。
被少女抱住的那一刻,顾从宜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发抖,直到温香软玉扑了满满一怀方冷静下来。
大掌扣住肩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深深地抱了回去。
还是那句话,她是他在江南的解药。
“我也为公子作幅画吧。”
他抱得很用力,苏却真感受着他的力度,在他怀里轻声说。
不用纸笔的那种。
苏却真拉着他走到室外,在顾从宜困惑的目光中,她在盆里接满了水,再将往常宝贝得不行的花枝剪下。
看得他胆战心惊,心尖儿也跟着咔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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