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什么要额外嘱咐后面那一句?在他眼里她就这么傻么?
顾静抒嗤之以鼻,但这并不妨碍她迅速转道冰箱。
吃完早餐,无所事事。
原来再大的房子一个人住也会很无聊,所以她换了身漂亮衣服就出门直闯齐清言公司。目的很简单,找他离婚。
听到这里,苏却真实在忍不住打断,想叫她大清早不要再犯病了。
想见人家就直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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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怡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无人敢拦,看着女人消失在电梯间,前台小姐还是紧急拨通了特助的电话。
“……就是这样,汪特助,需不需要报备一下?”
“不用了。哦,对了,顺便把二十一楼的电梯开放,让夫人直接上来。”
隔着玻璃和百叶窗帘,汪贤回头看了眼正在接受采访的小齐总,语气笃定。
“是。”
顾静抒从前台到总裁办公室一路畅通无阻,简直毫无挑战,大摇大摆的正宫姿态最后在紧闭的待客室停下。
难得来一次公司还正好碰到有报刊在采访,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透过百叶窗帘的缝隙,顾静抒看见了一身西装的齐清言,这模样她并不陌生,至少这几年是这样,但她每每见到都要愣神一会儿。
她对齐清言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穿校服的阶段,学生时代他就比旁人更为落拓桀骜,随心所欲。
曾经校服都不好好穿的人,现在已经是位西装革履的成年人了。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这个认知,让顾静抒隐隐后悔起今日的冲动。
但这个念头仅此一瞬,在看过即使衣冠楚楚面对镜头坐姿也还是十分随性的男人之后彻底消弭。
媒体记者按照事先对好的提纲一一道出。
好在小齐总虽看起来随意了点,从回复上来看倒是完全没有轻慢的意思。
这让记者不自觉放松了紧绷的情绪,终于到了系列专栏上的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到目前为止您最有成就感的事是什么?”
记者直直注视着,以为对方会说接手了君怡。
门外的顾静抒亦是这般认为。
毕竟京圈谁不知道小齐总让濒临破产的君怡存活下来并壮大只用了短短三年,而独自挑下这个大梁的他,那时候也不过刚满二十一岁。
他们并不知道,齐清言为什么会这么做。
顾静抒垂下眼睫,有些黯然。
她和齐清言也算青梅竹马,但更多时候都是冤家路窄,他们见面就掐,奈何双方父母满意的不行,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无法逆转的被安排在同一所学校。
直到大学化作分水岭,将两人隔开。
顾静抒没考上一志愿,齐清言索性出了国,那段时间谁也没主动联系过谁。
大学第二年,齐清言被他爹喊回来过年,顾静抒也被自家爹叫回家吃年夜饭。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同一场鸿门宴。
所以齐清言逃了,顾静抒也逃了。
但他们谁都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能在同一家酒吧碰到,更没想到第二天还会在同一张床上醒过来。
最最最没想到的是,从小为了摆脱对方使出浑身解数,结果最后还是被绑在了一起的两个人,最后还奉子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