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栾川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让保镖冲进来杀了江言。
&esp;&esp;放任不可控的因素滋长,这在从前的他那里完全不可能。
&esp;&esp;他看着江言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他又看不太清里面有什么了。只知道眼前的人可以说话,可以思考,不是一个死物。
&esp;&esp;“艹我。”
&esp;&esp;他突然开口,像是随口一说。但眼睛紧紧盯着江言,语气中时他习惯的上位者的命令。
&esp;&esp;坏蛋总裁言7
&esp;&esp;江言沉默了片刻。
&esp;&esp;他用了几秒的时间理解这两个字眼的意思。
&esp;&esp;他觉得自己今天恐怕难逃死劫。
&esp;&esp;江栾川嗤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怎么,怕了?”
&esp;&esp;明明处于下位,手脚都被人束缚压制,江栾川依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esp;&esp;两人都明白,只要江栾川愿意,江言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esp;&esp;但江言还是低头沉默着,神色被昏暗的氛围遮掩,看不分明。
&esp;&esp;不愿意?
&esp;&esp;江栾川罕见地发觉心底有某种不舒服的感觉,但又抓不住。
&esp;&esp;他皱起眉头,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对江言太仁慈,让他认不清形式。
&esp;&esp;江栾川的动作快地看不清,江言只知道自己刚刚绑了好久意图束缚住他的领带,几个动作间就散落在地上,似乎在嘲笑江言的不自量力。
&esp;&esp;紧接着,一个坚硬的物质抵在了江言的腰间。
&esp;&esp;江言很清楚这是什么,他将手撑在江栾川的两侧,想要尽力离随时可能擦枪走火的境况远一点。
&esp;&esp;但这显然是无用功。
&esp;&esp;枪稳稳抵在他腰间,没有丝毫的移动。
&esp;&esp;“看着我。”
&esp;&esp;命令的语气。
&esp;&esp;毕竟一把枪此刻就抵在他身上,江言没有拒绝的余地。
&esp;&esp;游离的视线终于直直撞进江栾川那双似乎毫无波动的瞳孔。
&esp;&esp;两人的距离无疑太近了。剧烈的喘息着,视线似交缠似游离,灼热的鼻息,滚烫的温度在两具□□间传递。
&esp;&esp;江栾川最厌恶旁人的靠近。
&esp;&esp;曾经在贫民窟时的一些经历,让他厌恶一切肌肤上的接触。那种无法忍受的温度,皮肤的摩擦,让他本能上的恶心。
&esp;&esp;能靠近江栾川到这个距离的人,坟头都已经长草了。
&esp;&esp;其实现在他的肌肉本能也是立刻踢开身上的人,将他一枪崩掉。
&esp;&esp;但不知道哪个搭错的弦让他默许着这种过分交缠的距离。
&esp;&esp;这个距离,能够让他轻松地看尽江言眼底的无措,茫然,以及细微的,迷乱。
&esp;&esp;这不太像自己熟悉并且欣赏的那个小辈,或者说他表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