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的眼眸愈深,手指也忍不住紧紧攥住。
&esp;&esp;江栾川突然想起那天看见小言时,他满眼恶意地狠狠踩在奕泽身上,嚣张而毫不收敛。
&esp;&esp;“你喜欢那样吗?”
&esp;&esp;没头没脑的问句。
&esp;&esp;他突然将烟头按在手背,猩红的火光亮了一瞬,很快熄灭。
&esp;&esp;灼伤的痛感不算难忍受,江栾川眉头都没皱一下,只紧紧盯着江言,不肯漏过他眼底的任何神色。
&esp;&esp;“这样?”他又问一句。
&esp;&esp;江言茫然地后退一步,感觉江栾川多少是有点疯了。
&esp;&esp;但江栾川紧逼着跟上前,突然抽出腰间的皮带,丢向江言。
&esp;&esp;江言下意识地接住,有些茫然。
&esp;&esp;“还是这样?”
&esp;&esp;江栾川的眼中孕育着风雨与疯狂,但面上却平静一片。
&esp;&esp;先发出响动的是站在不远处的保镖。
&esp;&esp;他们沉默着,怀疑这是否还是他们所熟悉的江先生,那个在各地战场的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军火头子。
&esp;&esp;又或者只有江先生这样的个性,才能面不改色一步步逼着小江总。
&esp;&esp;但无论如何,他们显然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了。
&esp;&esp;保镖们退开,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esp;&esp;江言总算明白江栾川什么意思,他皱起眉,“您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长辈。那个晚上的事就是个错误。”
&esp;&esp;错误?
&esp;&esp;江栾川无声地笑,有某种恶狠狠而心酸的意味。
&esp;&esp;“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放手。”
&esp;&esp;他猛地贴近江言,像是什么阴冷的毒蛇。
&esp;&esp;“可是小言想要怎么让我死呢?凭所谓的江氏?”
&esp;&esp;他轻蔑的笑不言而喻。
&esp;&esp;“要么,就他妈有骨气点,”
&esp;&esp;“在床上艹死我。”
&esp;&esp;“别做个该死的胆小鬼。”
&esp;&esp;直白到粗莽。
&esp;&esp;粗直到疯狂。
&esp;&esp;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江言,瞳孔中是孤注一掷的狂烈。
&esp;&esp;江栾川不是什么很有文化的人。从贫民窟里走出来,他不曾有机会接受过高等教育。即使后来成长到现在的地位,文凭也更多是装饰作用多于实际作用。
&esp;&esp;粗莽的,直白的江栾川,也是真正的,毫无伪装的江栾川。
&esp;&esp;最善于伪装的人,也会在最情动的时候忘记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