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握紧拳头,心中己有了盘算,
“让贾琏密切关注甄家动向,再派几个得力之人暗中协助羽林军,以防不测。”
正思索间,门外传来脚步声。
“老爷,尚书大人请您前去商议要事。”
小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贾政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袍,眼神重新恢复镇定。
工部尚书李清廉的书房内,檀香袅袅。
他眉头紧锁,反复摩挲着案头甄家递来的奏折,纸页被捏得发皱。
思忖良久,他唤来小厮:“赵侍郎和贾侍郎还没来么?”
不多时,贾政与赵振匆匆赶来。
只见李清廉面色凝重,指了指椅子示意二人坐下,随后将奏折推到他们面前,
“你们看看吧,这是甄家递到皇上那儿的折子。”
贾政拿起奏折,目光快速扫过,眉头瞬间拧成“川”字。
赵振伸头一看,脸色也变得煞白。
奏折上赫然写着,工部巡查人员迟迟未到两淮盐场工程现场,
当地负责人因不敢擅自行动,工程至今未开工,恐延误今年产盐大计。
“这简首是颠倒黑白!”
赵振一拍桌子,气得满脸通红,
“明明是甄家胁迫的借口,拒不配合我们的巡查要求,现在反倒倒打一耙!”
李清廉抬手示意赵振稍安勿躁,看向贾政道:
“政老弟,依你之见,这事儿该如何应对?皇上己经过问此事,若不给出个合理的说法,怕是不好交代。”
贾政沉思片刻,沉声道:
“大人,甄家此举明显是想借此打乱我们查账的节奏,同时给工部施压。”
“他们在当地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故意拖延工程,就是想混淆视听。”
“可奏折上说得有鼻子有眼,”
李清廉担忧地说,
“皇上最看重盐税,如今听说可能影响产盐,必然心急。我们总不能空口无凭地反驳吧?”
赵振挠了挠头,焦急道: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要是现在派人过去,只怕到了那儿,甄家早就安排好了,到时候还是百口莫辩。”
贾政目光坚定,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当务之急,一是禀明圣上,如今上半年将近,起码上半年的盐税将近完成,国库急需,请将上半年盐税送来神京城;”
“二是状告江南盐道贪污腐化,胁迫朝堂!巡查江南盐道工程乃是工部职责,历年皆是如此,何以耽误工程,怕不是有人心有诡秘,企图借此胁迫朝堂!”
赵振听此兴奋起来,“可不是如此!这甄家岂有此理,这次定然不能饶了他们。”
李清廉看着二人,微微点头,“好!政老弟,我们就此入宫,禀明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