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也知道我12岁的孙子要参加科举?”
不过对话往往以卢老爷被别人怼得说不出话结束。
“你儿子都考了这么多年了,也该轮到你孙子了”
“你们一群乡野鄙夫,懂个屁啊!”
卢老爷气得拂袖而去。
三婶放下带来的东西,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了卢璘,神秘兮兮地开口道:
“璘哥儿,这是你爷从神婆那里求来的,开了光的,你可得好好戴着,说是能保佑你逢考必过。”
卢璘接过香囊,心里一阵无语。
还逢考必过,那神婆怎么不自己下场。
不过卢璘也知道是祖父的一番心意,没有拒绝。
三婶则在一旁继续念叨:
“我跟你说啊,璘哥儿,这第一次下场,就当是去积攒经验的。”
“放宽心,别有压力。”
“你年纪还小,以后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次。”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李氏走了出来,听到这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你三婶说得对。”
“你大伯考了几十年,如今不也还是个童生。”
“你这才哪到哪,有的是时间慢慢考。”
提到大伯,李氏的脸色又不好了。
当年,自家男人那条腿,就是被大伯借印子钱给害的。
他们一家三口,更是被硬生生赶出了卢家大门。
可自从他们家的下水铺子开起来,日子越过越红火,大伯又舔着脸凑了上来。
最让她来气的,还是自家男人那不争气的软弱性子。
嘴上说着断了关系,可背地里,还是会偷偷摸摸给钱。
孝敬公公婆婆,李氏没意见。
可谁不知道,那些钱最后都落到了大房那个无底洞里。
想到这里,李氏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刚从屋内走出来的卢厚。
卢厚被瞪得莫明其妙,不知道又哪里点着了自家媳妇。
只能闷着头蹲在地上,仔细检查着卢璘明天要带进考场的考篮。
毛笔,墨锭,砚台,还有几张备用的草纸,生怕漏了哪一样。
李氏看着丈夫那副闷葫芦的样子,骂也不是,打也不是,最后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不过李氏平时骂归骂,可等三婶要走的时候,还是从怀里摸出两块碎银子,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