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首是璘哥儿?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同名。
大伯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打死都不敢相信,璘哥儿能拿下案首。
他猛地扭过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卢璘,声音颤抖地缓缓开口:
“璘哥儿,我记得你刚才说的座位号,好像不是丙丑?”
大伯身旁的友人也竖起了耳朵。
只见卢璘平静地点了点头,口中吐出几个字:“就是丙丑。
几人闻言,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呆立当场。
短暂的死寂之后,柳府的家丁们率先爆发出震天的狂呼。
“中了!中了!”
“是案首!璘哥儿是案首!”
少爷的反应比家丁们还要夸张,他先是愣了足足三秒,随即一把环抱住卢璘,满脸的激动。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璘哥儿的案首是手拿把掐!”
“一千五百两!哈哈哈哈!一千五百两到手了!”
卢璘满脸嫌弃地推开,唾沫星子就快吐到自己脸上的少爷。
少爷一点都不在意,晃了晃手里的票据,拉起卢璘就往人群外的赌摊挤。
“走走走!兑钱去!”
“案首在此!都让让!案首在此!”
少爷的嗓门极大,这一声呼喊,瞬间让周围的人群炸开了锅。
无数道混杂着惊讶、羡慕、嫉妒、难以置信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被少爷拉着的卢璘。
人群下意识地给两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少爷拉着卢璘,雄赳赳气昂昂地挤到了赌摊前。
“啪”的一声,将那张盖着红印的票据拍在桌上。
“兑钱!”
“一赔三十,一千五百两,谢谢惠顾!”
盘口后面,那个原本悠闲地磕着瓜子的年轻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拿起票据,又抬头看了看远处红榜上那个刺眼的名字,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变得如同锅底一般黑。
一千五百两。
这几乎是他这个盘口所有的流动资金了。
年轻人只觉得心头一阵绞痛,像是被人活生生剜下了一块肉。
我特娘的总共没赚一千五百两,还要倒贴不成?
看着眼前的少爷和卢璘,年轻人心里一阵憋屈。
这特娘的是哪里来的愣头青,怎么会下注一赔三十,而且还下注五十两。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可票据分明就是自己摊子上出去的。
人群听到少爷口中不断喊着:一千五百两,骚动变得更大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卢璘身上,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竟是本届童试的案首?
而且还压了自己五十两银子中案首?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