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了修身养性,陆续遣散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女眷和小厮,只留下几位已生儿育女的妻妾在后院照看孩子。即便如此,他也多年未曾亲近过她们。
一日,广堂子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凑到萧震远身边,低声说道:“爵爷,我有个义弟,名叫李宝儿。他五六岁时曾得过一场大病,魂魄到了阎王殿,又被送回阳间。自那以后,他便知晓过去、将来事。”
萧震远素来迷信,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广堂子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爵爷既然对自己的福祸如此关心,不如我将宝儿请来,让他为您算上一卦,如何?”
萧震远虽然笃信鬼神,但对李宝儿的本事仍有些将信将疑。不过,转念一想,萧家财大气粗,即便李宝儿是个江湖骗子,也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没必要驳了广堂子的面子,于是点头应下。
没过几日,广堂子果然将李宝儿带到了萧府。
宝儿生得唇红齿白,瓜子脸,柳叶眉,抿嘴一笑,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容貌艳丽,竟胜过许多女子。
萧震远一见,眼珠子再也挪不开了。
宝儿见萧震远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慌乱,连忙跪地行礼,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怯意:“小人在乡下长大,不懂规矩,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爵爷见谅。”
萧震远回过神来,收敛目光,亲手将他扶起,眯着眼笑道:“快起来,地上凉。”
宝儿顺势起身,任由萧震远牵着自己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萧震远的心思早已不在宝儿的神通上了,而是被他的容貌所吸引。
宝儿微微垂眸,吐气如兰,声线缱绻:“爵爷请小人来,不知有何吩咐?”
萧震远这才想起正事,干笑了两声,故作正经地说道:“听说你通晓阴阳,我想问问自己的健康如何。”
宝儿抬起一双妙目,在萧震远身上扫了一眼,随后伸出芊芊素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柔声笑道:“爵爷是想问自己的伤吧。”
萧震远身子猛地一震,脸色大变,惊讶地看着李宝儿,声音有些发颤:“你怎么知道?”他的伤在隐秘处,除了几个亲信,再无旁人知晓,宝儿竟能一语道破。
宝儿将嘴凑到萧震远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声音娇媚:“我有药,能治爵爷的伤。”
萧震远毕竟是公爵,生性谨慎,对宝儿的话并未全信。
宝儿见萧震远面露迟疑,杏目一瞪,语气陡然冷淡:“既然爵爷不信我,那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话音未落,他猛地起身,怒气冲冲地转身便走。
萧震远这些年清心寡欲,如今见到宝儿这般姿色,心中那股久违的欲望又被勾了起来,偏生自己后院那么多女人,没一个比得上宝儿的姿色。
他连忙派人去请广堂子,好言相求,命对方将宝儿找了回来。
宝儿回到萧府,冷脸坐在椅子上。
萧震远见状,心中反而生出几分新鲜感。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甩脸色。
他坐到宝儿身旁,痴迷地看着他,语气温柔:“宝儿,你不是说能治我的病吗?”说着,他握住宝儿的手,引他去摸自己的小腹。
宝儿却一把甩开他的手,皱眉不悦道:“爵爷,请自重!光天化日之下,您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白日宣淫?”
萧震远虽然色欲熏心,但毕竟是个体面人,自幼熟读孔孟之道,平日里虽然没有严格遵守圣人之言,可被宝儿当众点破心思,难得老脸一红。
他咳嗽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态。
宝儿双眸好似寒星,冷冷地扫过萧震远的脸,见他这副模样,突然噗嗤一笑,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
萧震远被宝儿这一戳,心中那股燥热更甚,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一丝妖媚的笑容在宝儿脸上荡漾:“晚上你来我家,有人替你治病。”说完,他咯咯一笑,轻快地转身离去。
萧震远忙找到广堂子,打听清楚了宝儿的住处,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趁着宵禁前,匆匆赶了过去。
宝儿的家位于城郊,院子里种满了牡丹,时值初春,花开正艳,花香四溢,令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