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顾行云托她保管的东西,她让司机先回了趟租的房子。
台上新人在交换戒指,顾行云手机振动,司徒雨发来消息——
“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取东西?”
一个多月以来,司徒雨从未问过这个问题,顾行云从这句话中读出了焦躁。
看着姜韵戴上戒指后,顾行云边离席边跟身边的工作人员交代:“结账的时候给他们打个折。”
“多少折合适?”
顾行云问:“顾家的亲友在这办婚礼,一般给多少折?”
小姑娘说:“八五折。”
“那就给他们打八折吧。”
“好。”
“叫谢总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顾行云又说。
小姑娘没动,顾行云问她:“没听清?”
“不是。”小姑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顾总,我进酒店晚,今天是第一次看你穿西装,真帅。”
小姑娘说完一溜烟儿跑了,顾行云笑了笑,又打量了一下脚上的皮鞋,皱着眉:“丑死了。”
酒店顶楼,办公室里。
回了司徒雨的短信后,顾行云靠在窗户边抽烟。
“哟,捯饬的这么帅,没抢亲啊?”谢冲一进门就开玩笑。
顾行云扔给他烟,“人家新郎挺好的,我就不插一脚了。”
谢冲撇撇嘴:“找我什么事儿?”
“下月初我得去趟南城。”
“去拿东西?”
顾行云摇头:“都知道东西在她那儿,可司徒家的小姐没人敢动,挺安全的。”
*
此时此刻,南城下着雨,空气微凉。
车子上了高速后,司徒雨收到顾行云的回复——
“快了。”
握着手机,司徒雨在脑袋中将顾行云的脸认认真真地描摹了一遍,不一会儿,她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这一觉竟无梦,睡得格外沉。
醒来时司徒雨听见司机问她:“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几乎没有睡过好觉。她摇了摇头:“还好。”
过了会儿,司徒雨问司机:“最近我小叔在做什么?”
那天过后,两人没再联系过。
司机说:“上月底去了趟加拿大,这月中才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外国医生给老先生看病。你别说啊,这西医还是比中医见效快,我瞧着老先生近几天气色越来越好,也不用再喝难喝又苦的中药了。”
“难为他了。”司徒雨面无表情,又问:“我小姑呢?她最近在忙什么?”
“她啊,无非是买买东西旅旅游什么的,最近倒是对老先生的生日宴会很上心,一直在准备,哦对了,她也去了加拿大……”
“跟小叔同去同回的?”
“不是,她是月初才去的,回倒是一起回来的。”
司徒雨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雨点打在车窗上形成蜿蜒的水流,看不清外面的风景,司徒雨摸了摸包里的盒子,继续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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