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片刻的沉寂之后。
众大乾军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冲着杨宁拱手拜道:
“燕王殿下硬气非凡,实在为我大乾军中楷模!”
“罢了罢了。”
杨宁摆了摆手,而后双指轻叩桌面。
眼神中不禁生出了一抹严肃之色道:
“虽然我们现在夺取了黑江关,但还是不能松懈。
如今新鹤城与共川城二城尚且还在新兵换防的阶段。
漠北人以为,我们打下一座黑江关就会庆祝数日。
我们恰恰要利用漠北人对我们高傲的错误判断。
明日午时,大军朝着新鹤城压境!
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打这群漠北蛮子一个措手不及!”
杨宁大手一挥,猛地将酒盅倒扣在了桌面上。
周遭的大乾军将闻言,也都双手一拱,语气里满是佩服道:
“臣等领命!”
说罢。
众大乾军将便与杨宁满饮此杯。
随着众将领的推杯换盏,杨宁也缓步走出了将军府,来到院中猛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殿下,阳平侯林忠已经在亲卫的护送下回到顺天府了。”
就在杨宁刚要享受片刻安静之时。
徐渭祖却双手一拱,突然出现在了杨宁的身侧说道。
“阳平侯林忠在辽东城之时,可曾出去过?”
杨宁深吸一口气,背着身,眼神中不禁生出了几分质问之色。
“回禀殿下,负责看管阳平侯林忠的亲卫说是,阳平侯林忠在辽东城之时,曾多次想要借口买饭出
城,但都被亲卫拦了下来。”
徐渭祖闻言,则是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向杨宁开口禀报了起来、
杨宁听罢,眼神中不禁生出了一抹潜藏的杀意。
但很快,这一抹杀意便随着杨宁的一个转身悄然而逝了。
“殿下,您以为,这阳平侯林忠此番在辽东城内,究竟和没和三皇子殿下派来的人接上头?”
徐渭祖一眼便看出了杨宁心中的所想,转而双手一拱的开口问到。
杨宁闻言,只是冷笑一声,而后淡然的摆了摆手道:“他阳平侯林忠在这东北一隅的能量堪比土皇帝了,本王现在虽然来势汹汹,但强龙终究难压地头蛇。
别说一个小小的辽东城了,就算是纵观整个东北。
想让如此重要的消息从他阳平侯林忠的眼底溜走,那也是痴人说梦!”
此话一出。
一旁拱手的徐渭祖虎躯一震。
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错愕之色。
“殿下,这阳平侯林忠虽然是当地的一大地头蛇,但其能量应该不至于大到如此地步吧?”
徐渭祖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心中的狐疑说出:“毕竟,我们可是派出了专门的亲卫在将军府内看管他,就算阳平侯林忠在城中的威望高、势力大,但那也参透不到将军府当中来吧?”
“那是你以为。”
杨宁长叹一口气,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渭祖,你在京城待了二十年,在京城当中所有官员都在天子脚下,哪怕是真想作奸犯科,也要考虑天子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