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至宸每年都要辗转去全球各地的拍卖会场,拍下最满意的翡翠玉石的原料,用来定制珠宝。
因此他需要大量的资金进行周转。
他像往年一样,在缅甸订购了玉石,在东海订购了水晶,在玉海的珍珠市场,准备进最好的一批货。
往年,这些市场的价格都十分均衡。
今年,玉石和水晶的价格都略有上涨。
礼至宸一惯吝啬,订购的玉石和水晶成色,都略次于往年。
但是在玉海打算订下平时一贯进货的珍珠时,一直合作的商家却为难的表示。
今年有大客户,把周围海域的订单都包下来了。
对方的生意十分系统化,直接和政府谈合作,进驻他们这里的工厂,从源头加工生产,开通多渠道销售,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和他合作了。
礼至宸派秘书查清楚这件事,很快就得到了反馈。
有能耐买下周围这一片海域的不是别人,是故交陈兮月名下的一个子公司。
陈兮月生意的确做的很大。
她之前偏向的都是玉石翡翠,名下的几个大型工厂,也都建在云南瑞丽。
她手底下的玉石匠人俏色巧雕,这方面礼至宸是没办法和她抗衡。
但是陈兮月翡翠琥珀生意做得好好的。
现在怎么会对这边的珍珠感兴趣了。
礼至宸之前一直做的生意,是海水珍珠。
今年被逼无奈,第一次转向淡水珍珠。
礼锐颂想起锁在保险柜里的淡水金珠,想把这个信物拿出来。
从而利用信物,和诸暨的淡水珍珠之王张希才打交道。
因为,礼至宸在多年前,帮助过张希才落水的父亲张国珍,为此差点溺毙。
张国珍说,万一有一天,你要转行做淡水珠的生意,就拿着这个信物来找我,我一定开一片市场给你。
当时在玉海做海水珍珠生意,风生水起的礼至宸。
他也是存在着未雨绸缪的心思的。
他一直把那七颗色泽不一样的大珠子当保命符。
但是珍珠却不翼而飞。
不应该啊。
保险柜的钥匙,一直牢牢地在他手里。
还有一把钥匙,在姚世玫那里。
为此他大发雷霆,觉得就是姚世玫拿走了。
两人爆发了严重的矛盾,不死不休的那种。
之前,礼锐颂在意大利腿断了,礼至宸对他不闻不问,态度冷漠。
礼锐颂不是礼至宸的亲儿子,养了这么多年。
这个寡情的男人,也没对他有多深的感情。
礼锐颂打石膏休学在家,他更是对他视若空气,甚至经常和他发脾气。
姚世玫本来就因为这些事,有责怪礼锐颂的意思。
现在不分青红皂白,珍珠没了,姚世玫被男人辱骂败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海水珍珠的生意难以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