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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果然。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不是很识时务的么，她明知道这个官不能做，这个盟主不能当。

笨蛋，傻瓜！

即便盛怒，他也不忘将家书丢进火盆。

看着瞬间焚尽的书信，上官意沉敛眸，思索起今后的路来。

冬至未至

高大的城楼耸入际，层云中像是被撬开道fèng，琉璃瓦上染抹近似于釉彩的晨曦。

就是朝的都城，京师啊。

但会如此感概，并非因为眼前城楼的黄瓦盖顶，片富丽堂皇，而是因为想起自下县出发时，师傅的句话。

&ldo;老夫也想去看看些年京师衰败成什么样。&rdo;

&ldo;师傅！&rdo;

惊讶地瞪大眸，将师兄们的慌乱看在眼里。

&ldo;您哪儿都能去，唯独京师……&rdo;

&ldo;师傅，您忘么，五绝的名号是从皇城开始扼杀的。&rdo;

&ldo;光是连累老幺，作为师兄的们就已经很愧疚，假如连师傅都……您是想徒儿们成为悖师的逆人么。&rdo;

淡色的眸子微微颤动，六师兄瘦弱的身子透露出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ldo;真是。&rdo;仿佛看着玩闹孩童般，师傅无奈地笑着，&ldo;咸儿难道们都忘？五绝已经死啊。&rdo;

&ldo;师傅……&rdo;

&ldo;如今站在里的，不过是个担心幺儿的可怜老头，只想伴路前行罢。&rdo;

捧着写着诏命的布帛，些微愣怔。

&ldo;还是论到对京师的熟悉，们有谁能比得过老夫。&rdo;

当然不是问句，否则也不会有路相携的师傅和十师兄。

余秭归看向那个因巨大城楼而惊叹的少年。

&ldo;门上的是金粉吧，明明很富贵，师傅为何京师已经衰败呢。&rdo;娃娃脸看向自进入顺府变开始沉默的老者。

叹息混合着辱白色的晨雾，自王叔仁的口中呵出。

&ldo;对于京师来，最大的衰败便是王畿之地尽豪奢，而四方之境糙木折，是失道的预兆啊。&rdo;

微楞。

路行来借宿的农家皆是粥如稀水，开始时还以为是主人小气，直到无意间瞥见见底的米缸才明白，原来灾与苛税在摧垮个个里甲。以致于子脚下的直隶，都到种不堪重负的地步。

的确，相较于村落里透风的矮墙，为庆双节而金彩绘的京师城楼显得那么不合时宜，以致于透出几分衰败的腐气。

百零八响晨鼓渐进尾声，新漆的城门缓缓开启，而不过是&ldo;里九外七皇城四&rdo;，京师的二十城门之。

因近年中阴长阳衰的冬至，虽过平旦，光依旧暗沉。大街上朦朦胧胧只见人影，很是鬼魅不清。

&ldo;道长，几位道长是从外地来京的吧。&rdo;不知从哪里窜出个人挡在他们身前。

&ldo;相公如何知道。&rdo;背后就是右安门，王叔仁明知故问。

&ldo;嘿嘿，不仅知道们是从外地来的，还知道们是来做什么的。&rdo;人很是油气地靠近，指指不远处的个建筑，&ldo;是来&lso;金鱼池&rso;作法的吧。&rdo;

金鱼池？与十面面相觑，然后看向师傅。

&ldo;那相公是？&rdo;王叔仁也没反驳，顺溜问道。

&ldo;金鱼池里金鲤长斑，本就是不祥之兆，再加上……&rdo;那人鬼头鬼脑地看看四周，&ldo;听圣上不好，宫里四处寻仙防道请人来驱鬼神，治金鲤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