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不是那个倭奴,被扁死的就是爹了啊,毕竟那个倭奴顶着爹的脸啊。&rdo;实际上娘想揍的是爹爹吧,其实她很理解娘啊,真的。
噗‐‐一记不雅的哧声,随后是震天动地的狂笑。
&ldo;哈哈哈哈哈!&rdo;
月牙眼眯成了一条fèng,小人儿转眼间被自家老爹抱在怀里。
&ldo;阿牛啊阿牛,&rdo;某大侠啼笑皆非地看着她,&ldo;是爹不好,不该跟你说这些,你小小一个孩子怎会懂得大人的情感呢。&rdo;
爹又来了,抹不开面子就赖她不对。
&ldo;阿牛,&rdo;俊朗的面容难得正经,某大侠目波沉敛地看着她,&ldo;眼可以骗人,但心不会。若你娘认不出为父,便不会有你了。&rdo;
&ldo;那事后爹为何没给娘解毒呢?&rdo;
树影斑驳,叶间余光化为一泓春水落入那双放大版的月眸中。
&ldo;若爹当日趁虚而入,今日也不会有阿牛。&rdo;
趁虚而入?刚才爹明明说他就是娘所中之毒的解药么,怎么又变了,小人儿满眼不信。
某大侠不以为意,只摸着她的头轻叹,&ldo;哪一天阿牛懂了,哪一天便是你出嫁的时候了,唉,真不舍啊。&rdo;
耳边,叹息声似乎未绝,秭归系好发带走出屏风。
础润知雨,月晕知风,这天沉闷得很像是随时要下起雨来。推开房门透气,她一时愣在原地。
多日不见的某人站在门外,也不知站了多久。
&ldo;子愚,你怎么来了?&rdo;她问。
那人也不答,目光扫过屏风后的浴桶,最后落在她湿润的乌发上。
&ldo;子愚?&rdo;
那人回过神,反问道:&ldo;怎么,秭归不想我来?&rdo;
&ldo;哪会?只是这天色渐晚……&rdo;
&ldo;正是晚了我才能见到你啊。&rdo;那人面带春风,又带点无奈。
秭归目波平平,看向自己被捉住的手。
&ldo;白日里有你几位师兄守着,我就算想见你也无法啊。&rdo;
眉头为不可见地一跳,秭归反手捉住他的手腕,抬起头来,&ldo;是我疏忽了,劳子愚夜间探访,先进屋说吧。&rdo;
&ldo;好。&rdo;
衣影斑斓,灯豆昏黄。
秭归撑起木窗,将一角风灯挂上,转过身只见那人倒了两杯茶来,目有风云地看着她。
&ldo;怎么,有什么不对么?&rdo;她看着自己的一身衣。
&ldo;秭归真是个美人啊。&rdo;那人答非所问,语音略显喑哑,&ldo;比白日里见的,更添一番风味。&rdo;
她挑眉坐下,一碰茶盏,&ldo;瞧我,怠慢子愚了,这茶水凉了,我去换一壶。&rdo;
刚要将那盏茶泼掉就被人按住。
&ldo;有情饮水饱,凉水热水有何区别,就算这是杯毒酒我也甘之如饴。秭归,我的心你是知道的。&rdo;那人暧昧说着一口饮下冷茶,又睇向她的那杯。
&ldo;子愚都这么说了。&rdo;她亦仰面喝下那盏茶。
&ldo;好!&rdo;那人拊掌笑道,眉宇间带上诱惑,&ldo;看来秭归对我也是情同此心啊。&rdo;
&ldo;自然,子愚投我以木瓜,我自然报之以琼瑶。&rdo;她一转美目,&ldo;不知子愚想要怎样的美玉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