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昊天抬眸看向南宫婳,看了下东南角的院子,又道:&ldo;那你母亲的意思呢?&rdo;
南宫婳眼底闪过一抹冷色,摊上这么一个丈夫,她真替母亲不值,可如今为了除去苏姨娘和湘绣,她只能使这一箭双雕的计,母亲就算得到父亲的宠爱,这种宠爱也不会恃久,他还会看上更年轻貌美的女子。
所以,她定要为母亲好好筹谋,绝不会让她过现在的日子,没有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自己过得好便行,她会让母亲过上好日子的。
想到这,南宫婳微微笑道:&ldo;母亲身子未愈,自然希望有个贴心人服侍父亲,母亲一向大度宽容,女儿只希望父亲在宠爱湘姨娘的时候,别忘了母亲,多去陪陪母亲,等母亲身子好了,能帮着母亲治家,父母亲琴瑟和鸣,也是外头人羡慕的好事。&rdo;
这话说得南宫昊天一脸羞红,他已有好久没去看过慧清,心里觉得愧疚,当即决定一会儿去看看她。
南宫婳见父亲愣住,又添一把柴道:&ldo;就连祖母都觉得,家里男丁太单薄,想多给父亲纳几房妾室,让她们多给侯府添男丁,这样我们侯府才能繁荣昌盛。&rdo;
女儿如此知礼,一会儿说他是英雄,一会儿说是为侯府的将来着想,听得南宫昊天眉毛稍扬,意气风发,早先的尴尬更是完全不见,显得理直气壮起来。
何况男丁一直是他头痛的事,偌大的一个侯府,才一个男丁,侯府的将来岌岌可危,想到此,便道:&ldo;等和苏氏商量一下,择个日子给湘绣开脸,抬为姨娘,就住在清墨轩吧。&rdo;
湘绣一听,激动得差点没站稳,南宫婳忙把她扶住,朝她使了个眼色,&ldo;湘姨娘,还不快向父亲敬茶,感谢父亲的照拂?&rdo;
湘绣忙点头,眼睛微抬,有些颤抖的走到桌前,将桌上的茶端起,一端起茶,她双肩就微微抖动,看得南宫昊天又是惊异。
接着,湘绣将茶端好,此时脸色已然煞白,眼眶里噙着热泪,那泪一直在眶里打转,硬是憋住没哭出来,这楚楚可怜,努力隐忍的模样,看得南宫昊天满目疼惜,莫非,湘绣是受了什么委屈?
既然受了委屈,可她为何不讲?哎,真难为她了,没想到有生之年,他竟能遇到个不争宠,不撒泼的善良女子,以后他非得好好疼她不可。
看着湘绣的表演,南宫婳装作不知的一直微笑,湘绣果然有些天赋,那股子温柔委屈的模样,连她都打动了,何况父亲。
要不是她事先教过她,想必她现在已经在父亲面前哭闹了,一哭闹,父亲对她没什么深感情,到时候遭殃的会是她,湘绣一遭殃,自然制衡不了苏氏。
湘绣努力深吸口气,此时鼻子已经微红,仍旧安静的将茶端到南宫昊天面前,躬身低头道,&ldo;湘绣多谢侯爷提携,请侯爷用茶。&rdo;
说到这里,她声音已经哽咽,那双手往上一递茶,袖子自然滑落,将她满手的掐痕、鞭痕一下子露了出来。
南宫昊天本以为只是小委屈,可一抬眸,便看到湘绣&ldo;不小心&rdo;露出的满目伤痕的手臂,那手臂的伤令人触目惊心,鲜红青紫,没有点定力的人定会吓倒。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南宫昊天冷冷接过茶,砰的一声顿到桌上,但见面前的湘绣已经抬起头,此时她那脸上早已是梨花带泪,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南宫婳已装作一脸惊异的看向湘绣,大声道:&ldo;湘绣,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身上哪来的伤,怎么不告诉我?&rdo;
南宫婳说完,她身后的玉萼忙装作疑惑的道:&ldo;早上我见浅裳把湘绣叫去藕香院一个时辰,不知道这伤是不是苏姨娘打的。&rdo;
&ldo;你胡吣什么!苏姨娘温柔善良,怎么可能是那种人?&rdo;南宫婳迅速给玉萼吼去,边上的湘绣也含着热泪,颤魏魏的摇头道:&ldo;这事……与苏姨娘无关,是奴婢不小心碰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