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羞得袁氏一张老脸拿不住,这下子,老太太不依不饶的作风得到尽显,又道:&ldo;对了,昨晚听说袁御史去查案,说是追一个飞贼,也不知道怎么的,竟被人打了一顿,不知道袁御史的伤怎么样了。&rdo;
老太太自然不会说袁逸升是在侯府伤的,如今侯府上下禁口,谁也不能将此事传出去,传出去有损侯府子女的名声,大家都知道袁逸升被打,但却不知道在哪家被打的,袁逸升怕丢人,也肯定不会告诉别人。
老太太这么一问,袁氏立即没脸的瞪向她,一双眼睛瞪得滚圆,道:&ldo;我儿子那是为皇上办事,才被小人伤了,老太太放心,他只是小伤,并无大碍,老太太还是管好自己的孙女,免得她再做出有损德行的事。&rdo;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这么互呛,看得别人好不欢乐,南宫婳忙拉了老太太衣袖一下,示意她别再说了,老太太这才觉得和袁氏这种人斗气只会降低自己的品格,便讪讪的开始和其他夫人搭话。
而两人这样的表现让众人看来,都是各打五十大板,半斤八两,两个都差不多,谁也没比谁高尚多少。
右首席边的祁翊正眸子含笑的扫过众人,淡淡喝着手中的茶,这时,含笑走到他身后,朝他小声道:&ldo;咱们昨晚派去守护婳小姐的暗卫,让人打昏扔在街头了。&rdo;
&ldo;嗯?有这种事?&rdo;祁翊不紧不慢的看向含笑,怡然自得的撩起袍子喝了口酒。
含笑点了点头,迟疑一下,又道:&ldo;听那两个暗卫说,好像是齐王世子打的他们,齐王世子一定是故意的,他知道咱们给大小姐派了暗卫,反而明知故做,你说,咱们要不要……&rdo;
含笑正要说话,祁翊却神色自若的看了眼对面的南宫婳,狭长的薄唇轻启,风华绝代的模样惹人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ldo;再派两个不就行了!&rdo;祁翊眯起眼睛反问含笑,看得含笑浑身发麻,忙拱手退了出去。
南宫婳这时却淡淡喝着自己的茶,心里却算计着如何报刚才的黄龙胆之仇,这时,身边的袁氏则一个劲的在打量她,一边打量一边点头道:&ldo;南宫姑娘生得真水灵,配得上我们逸升,你听说过我们逸升吗?&rdo;
这老太太,还真蹬鼻子上脸了,南宫婳淡淡的喝了口茶,朝袁氏笑道:&ldo;你是说袁主簿么?我认识呀,以前在我家当主簿。&rdo;
南宫婳似无心的这么一说,说得袁氏浑身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傻眼的盯着南宫婳,南宫婳这无心之言听起没事,却让她觉得实在没光,这意思是,他儿子以前在侯府当过下人,主簿算什么东西,不就一个下人。
想起儿子曾经是南宫府的下人,袁氏一脸的阴沉,顿时便不想再说话了,南宫婳却朝她温和的一笑,装作无意的道:&ldo;我珏妹妹跟袁御史关系挺好,她们就像亲兄妹似的,改天我引荐你们认识。&rdo;
&ldo;她?&rdo;袁氏当即不屑的嗤笑一声,道:&ldo;听我儿子说起过,她那样的,也只能称个妾位,哪有你好。&rdo;
这话说得这么直白,听得南宫婳汗颜,这就是有教养与无教养的区别,要是其他老太太,绝不会直白的说,面会用书画化的口气阴阳怪气的讽刺人,讽刺得人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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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才艺比试公主出丑
整个大殿,只剩南宫婳和安容华,以及两人的侍女,在众人退下去之后,南宫婳已经放松心神,一汪星眸淡淡的盯着安容华,看她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等碎玉把礼物拿过来时,安容华已经亲切的接过礼物,朝南宫婳温柔笑道:&ldo;妹妹出嫁不久后,肯定会生小皇孙,姐姐亲手给他做了两套衣裳,你看,这料子多柔软。&rdo;
安容华说完,将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套一黑一白的小衣裳,南宫婳一看,这两套衣裳,一件纯白如雪,上边有几朵素花,一件深黑如墨,上面仍是几朵素花,缀着几颗素扣子,她瞳孔当即放大,安容华,是要送寿衣给她么?
后边的玉萼一看到这一黑一白两件虽然华丽却极不吉利的衣裳,当即气愤的挡在南宫婳前头,朝安容华道:&ldo;安侧妃,您做的这两件衣裳怎么这般素净,很像寿衣,是在诅咒我们家小姐么。&rdo;
安容华一听玉萼的话,脸色当即下沉,如今她可是侧妃,南宫婳都得给她行礼,一个小丫头也敢在她面前鬼叫鬼叫的,声音当即略有些冰冷的道:&ldo;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是本宫给婳儿将来的孩子fèng的衣裳,本宫一片好意,没想到竟被你曲解成这样,真是不知好歹!&rdo;
&ldo;我看,不知好歹的是你!&rdo;南宫婳将玉萼拉过来,拿眼瞄了下那两件衣裳,冷声道:&ldo;侧妃的好意我受不起,要用,侧妃留着自己用吧,我只想警告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有事先告辞了!&rdo;
南宫婳说完,将玉萼拉着便朝殿外走去,气得安容华羞红着一张脸,对着南宫婳的背影便冷笑道:&ldo;不过一个快变丑八怪,又即将嫁进狼窝的女人,你还不值得本宫上心。&rdo;
说完,她示威般的抱紧手中的麝猫,轻轻抚着猫的背,朝身后的碎玉得意的笑道:&ldo;这可是祁世子送我的宝贝,我要天天抱着它睡觉,看来,祁世子对我并非无心。&rdo;
说完,安容华嘴角勾起抹冷笑,便在一旁逗那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