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挽的一声令下,琉儿被人拉着离开了无忧殿。
「快要大结局了呢。」
她的脑海中响起这么一句。
她兀地笑了一声,「难得你没有嘲讽我。」
「也许是该嘲讽的,您明知结局不可改变。」
「知其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它哼了哼说:「您倒是看得开……」
「不过,我并不在局中。」
「额……」
送走琉儿后,无忧殿似乎一下子变得空荡荡了许多。
她再也听不见小姑娘的叽叽喳喳,也没有那个一直在暗处注视着自己的视线了。
十一月的雪下的很大,白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劝住了离澈。
日子过了好几天,雪渐渐小了些。
宫里烧了碳,还是挡不住风雪的侵袭,她的膝盖愈发疼了。
现在北燕宫里的人都知道,无忧殿那位小公主每日做的事就是去给她那父皇上香守灵,风雪无阻,从不间断。
一个月后,朝中忽然传来太子的死讯。
公仪挽知道,她那皇兄死在了去寻弟弟的路上。
真相更令人痛心。
宫中的婢女来报,李恒求见过她,但她拒绝了,只说了“不见”。
去紫宸殿的路上她撞见了不速之客,正是李恒。
男人腰间把着弯刀,身形威猛。
公仪挽撑着伞走在鹅毛大雪中,身后只跟了两个婢女。
她的步子一顿,便瞧见那人转过身来。
这是去紫宸殿的必经之路,她每日从这经过,想必没人不清楚。
李恒纵然是立了军功的将军,进这皇宫亦不能持刀面见皇室。
公仪羡的死讯方才传回不久,他们就这般急不可耐吗?
她无视李恒的视线继续往前走,就要到前时,男人避让了两步。
她也终于看清藏在李恒身后的人是谁,那是并齐排排站着的士兵,他们整装待发,好似要即将打仗一样。
宫变的时间很快,公仪羡尸骨未寒,这些人就已经等不住了。
男人上前一步,“公主,走吧。”
李恒腰间的剑未拔出来,公仪挽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态度。
她纹丝不动,看着那两排士兵齐刷刷掏出长剑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