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上瘦小的身影歪了一下,便自栽到。
见死不救不是我的性格,我左足一点,身子激射而出,弹到他身旁,不顾太多,一把捞起他的身子就朝屋子里跑。
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弄回屋子,我突然腰间一凉,本能的向旁边一侧,低头一看,一把匕首赫然闪着寒光,上面还挂着我的血!
他居然拿刀捅了我一下,而他的左肩还赫然插着两支弩箭!
想不到好心救他,却落得这般下场,我想着想着,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黑暗总是很漫长的,等我再睁开眼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谢鲲正一脸疲惫的坐在那里,双眼通红,不停打着哈欠。
我心里一阵暖洋洋的,谢鲲待我当真没得说啊,看这情形怕是一晚上没睡吧,我与他本来非亲非故,如今他待我,当真如父啊。
看着地上还残存的血迹,不知不觉,我的眼睛有些湿润,声音有些哽咽,&rdo;伯父,您,您回去歇着吧。&ldo;
谢鲲晃晃脑袋,好像清醒了点,道:&rdo;哦,方才困顿了些,你的伤不要紧吧。&ldo;
我此时已经可以感觉到,腰间已经被包扎起来了,还有淡淡的凉意,显然是上过药了。
感激的点点头,我说道:&ldo;伯父,卜机无妨,倒是害得伯父公务繁忙之间,还不能好好休息,卜机。。&rdo;
谢鲲一挥手,道:&ldo;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先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我昨夜三更是听到弓箭声才出来查看,没想到你居然已经倒在那里了,地上还一地的血,大夫说幸亏发现了,再晚一点,我女儿可是要当寡妇了。&rdo;
谢鲲倒是玩了把幽默,我却有些疑惑,按谢鲲说的时间,该是那贼子刚刚对我发难的时候,他纵使有通天神通,在已经中了箭的情况下,怎么能逃的走?
将这个告诉谢鲲,谢鲲也是面色凝重,他夜里详细的问过值夜的武士,他们确实见过有人大摇大摆的翻墙,并且拿出机弩进行射杀,根据他们的手感,应该是射中了,可是在现场并没有找到尸体,巡视了一圈,也没发现再有人的踪迹。
想到这,谢鲲不禁责怪我多事,没事去救他做什么,反倒招来祸事,我只好说见死不救非我辈所为,于心不忍,谢鲲只好摇头叹息。
只是这慈父般的苛责,让我感到了久违的温暖,激动之下,我不由一把抓住谢鲲的手,呼道:&ldo;伯父,卜机,卜机愿为伯父效以至诚,我。。。&rdo;
&ldo;不必说了,我都明白。&rdo;谢鲲展颜一笑,&ldo;你还是多休息,我还要去处理点事情,不要乱走乱动,啊。&rdo;
&ldo;哎,伯父,您也好生休息。&rdo;千言万语,被我浓缩成这么一句话。
谢鲲点头,含笑离去,而我的眼圈已经红了。
默默躺在那里,想着眼前的一切,想着所谓的事业,想着谢鲲对我的疼爱,想着郭璞的苦心孤诣,想着含烟的一片深情,想着谢灵谢蕴的苦守,想着和燕霓裳的那三个要求,我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