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海的女朋友,应该是温柔、莞尔、优雅的一个女孩。
可韭花今天挥舞着杀羊刀,游刃有余,生活本来如此。
韭花,是那拉山口,打发寂寞生活的谈资。
平淡寂寞的生活,陈富海只有二十岁,在那拉山口,战争的残酷,唯有韭花是他的信念。
“富海,你们那个了……”
陈富海一种自豪的神情,“恩,那个了。”
“废话,老子已经成为男人了,要不,我干这个。”(在家乡清理遗体一般是老人)。
大自然生命千百万年的轮回,接近于生命的本源。
少男陈富海,牧羊女韭花,在草原上,公羊骑在母羊背上,似乎见怪不怪了。
那是生命的一部分,大自然的植物,花,是生命的本源。
谁在哺育我们?是花蕊。
玉米,小麦、草原上的俾草,都来自于花蕊。
一只公羊追逐母羊,韭花羞红了脸,她偷偷的看了一眼。
陈富海脑子发热,如邪恶的灵魂附体。
他铺好毡衣,羊群星星点点在草原上吃草。
蓝天飘过一丝白云,韭花黑色修长的头发,梳成了几束花辫子,身上有一股特有的奶腥味,让他陶醉。
“你就在这里放一辈子羊。”
“不放羊,又能干什么?”
韭花天真的好奇心,闪烁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她望着陈富海。
“我到外面走走。”
“把我也带走吧。”
陈富海嗅到韭花嘴里的奶腥味。
他偷眼在看看韭花,紫红色的脸,透着一种青春气息。
陈富海心醉,他把眼光移到草原。
一只公羊追随着母羊,白云罩住了蓝天,突然一阵冰雹。
韭花拉下毡衣,两件毡衣润和在一起。
冰雹噼噼啪啪如白色的豆子,下了一阵子,即刻就停了。
韭花摊开了毡衣,天放晴了,白云飘过蓝天,毡衣里出现一个花辫子的女孩,还有一个嘴角毛茸茸的少年。
韭花感觉有点冷,合上了毡衣。
毡衣敞开了,陈富海喘着粗气。
韭花恼怒着抓起了灰色牛皮做的羊鞭,啪……
红色的鞭梢划开了陈富海的脸。
“韭花你生气了,我再也不敢了。”
韭花丢弃鞭子,扣好粉红色的外衣,用手抹去陈富海脸上血色的印记。
“你的脸疼吗?”
陈富海摇摇头,木讷的说不出话来。
韭花隐隐的哭起来,“我们什么也没有,只有这群羊。”
“到外面我们怎么生活啊?我们又不识字。”
“韭花,有我呢?”
韭花静静地躺在毡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