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小袁,干嘛不进来?”
琳琳姐有些好奇,为啥袁长文还在门口站着。
袁长文勉强扯出笑容,点点头,进入办公区打开自己的电脑。
趁着电脑开机,深呼吸,调整情绪。
如果有下次对话,自己应该怎么做?
诚实?傻乎乎的诚实?一根筋的诚实?
这样的话,岂不是我在脑中添加了一个新的定义,“我只讲实话,不在乎所谓的为人处事”。
将许多定义,换成一个定义,有什么区别?
依旧是自我编织的定义。
靠!
又回到圆圈上,搞你妹啊!
袁长文越想越气,下意识的,使劲砸向办公桌。
嘭!
很安静的办公区,这一声响超级明显。
琳琳姐吃惊的问:“没事吧,小袁?”
袁长文立马笑笑,说:“有虫子有虫子,琳琳姐不担心。”
琳琳姐:“就是,我也发现有虫子,所以一定要洗手。跟老板提了好几次,买点灭虫剂,到现在都没买。也不知道挣那么多钱,在抠门什么!”
袁长文呵呵笑着,却是没有接话。
放在以前,这属于很正常的同事对话,但现在,袁长文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刚才,琳琳姐问道的时候,袁长文再次撒谎。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又在撒谎?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说,自己在思考究竟有什么是真实的?
袁长文对自己很是恼怒,虽然现在没有找到“我是谁”的答案,但很明显,“自我”并不是我。
袁长文恼怒的,就是自我!
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编织了各种定义,让自己在现实中碰撞冲击。
家长的定义、老师的定义、权威的定义、社会的定义,你们把这些放进我脑子的时候,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我为什么就傻乎乎的全盘接受了呢?
斩杀,必须斩杀!
袁长文发现,自己不敢说出自己在思考什么是真实,除了约定俗成的对话机制外,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自己害怕。
害怕被人嘲笑,害怕被人鄙视,害怕被当作异类。
一旦琳琳姐笑嘻嘻说:“小袁,你还在想这些?”
我势必会尴尬的回答:“没有没有,就是偶尔思考一下,突然想起了。”
呵呵!
明明昨晚几乎整宿没睡,因为这个问题还跟老婆吵了几次。
为什么就不敢说呢?
就因为这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