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中原中也说话如此不客气,太宰也难得炸了,“哈啊?!”他微微挑眉,说话语速比平日里要快些,直指中原中也痛处,“我和栗小姐之间的事跟你这个帽子放置架没有关系吧?哦,我倒是忘了,帽子放置架好像还兼职去当了童装衣架。”
“……?!”中原中也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即刻反驳:“谁穿童装了!!!”
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正被太宰牵着鼻子走。
看见太宰不以为意地嗤笑,中原中也强调一般指着自己身上的西装,“我身上的可是高级定制品,眼睛不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两只眼睛都好得不得了,出问题的只可能是你,反正穿童装的不是我!”说完这话,太宰抬抬下巴,像驱赶什么不待见的人一样对中原中也挥动手掌,“走开走开走开,不要影响我和栗小姐独处!”
他态度高傲且嚣张,可卯崎栗却觉得,太宰这背着个帆布包,手里拎着蛋糕,还气势很足地跟人吵架的模样……可爱,又有点儿有趣。
这应该……不是她的什么滤镜?
卯崎栗抿抿唇,在心里轻轻地咳了两声,随即面不改色地对中原中也开口:“中原先生应该还有事吧?”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不想说话。这几年下来,他也对卯崎栗的脾性有所了解,知道她这是完全站在太宰那一边的意思——不如说,他每次跟太宰吵架,她都是坚定的“太宰党”。
“……有是有。”最终,中原中也只能恨铁不成钢地叮嘱卯崎栗,生怕她松口得太容易,“听好,千万不要被这个绷带混蛋得逞,要是出事就给我打电话。”
卯崎栗还未答话,太宰却先不满地对人嚷嚷起来,“什么啊,一副栗小姐监护人的口吻!森先生都没这么说!”
中原中也在心中腹诽:首领他确实是没说这样的话,但他盼着你们离婚呢。
太宰自然也知道,森鸥外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前几次见面,人家那个眼刀就差变成实体的手术刀扎他身上了。他不再多话,拉过卯崎栗就往电梯间走,将中原中也甩在身后。
太宰抬起拎着蛋糕的那只手,按下楼层按钮。不知是忘了,还是刻意的,他牵着卯崎栗的手没放,甚至当电梯抵达时,他还握紧了一些。
卯崎栗并没有挣开太宰的手。她感受着自手上传来的、属于太宰的温度与力道,眼底滑过一丝怀念。
是和以前一样的安心感。
两人无言地走到卯崎栗家门口站定,而太宰也像是尝够甜头一般,主动松开手,好让卯崎栗能用指纹去开门。
他知道她更习惯用指纹。而且就算他刚刚牵的是她左手,等一会儿进了门他也得松开,倒不如现在主动点放开,免得她恼他。
松手后,太宰便乖乖地跟在卯崎栗身后,全然不见刚刚与中原中也小学生吵架时的跋扈,完全判若两人。
卯崎栗瞥他一眼,却跟他的视线撞个正着。
太宰顶着张写满乖巧与无辜的脸回望她,还状似疑惑地对她轻缓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卯崎栗控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弯腰换好拖鞋,又从柜子里取出上次那双客用拖鞋摆在玄关处。她从太宰手里接过帆布包和蛋糕,低声让他先去洗手。
太宰当然是乖顺地应好。他本来就有到家先洗手的习惯,就算卯崎栗不说,他也要主动去洗干净手,一会儿再去给她打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