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方形的符号,代表镇中潜藏危险。
他立刻下令避开,带众人绕道而行。
正因掌握情报,他们逃出了三方人马在凤翔域布置下的天罗地网。
接下来行程也意外顺利。
短短两日之间,不仅顺利脱出了凤翔,又行出二百余里。
本来险象环生的归途,此刻却顺风顺水,几乎一路平安。这让众人心中既暗自欢喜,却又难免生出几分疑惑。
西海群雄,包括策兰在内,都以为老许运筹帷幄、神机妙算,心中对他更添几分折服。
但是谁也不知,许刺宁手中握着一张暗牌——有内线暗通消息,早已做到了知己知彼。
旁人皆感纳闷,唯独陈羽看出了端倪——东帅开始用内线了。
陈羽意味深长一笑,当然不会说出去。
第三日,行至一片荒僻菜田旁,众人暂作歇息。忽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踉跄而来,悄悄塞给许刺宁一封信。
许刺宁拆开一看,眉头立刻微微一蹙,那是霍乱的信。
信中说:因许刺宁几次巧妙脱出罗网,令敌人三方人马布置都落空,不仅白忙一场,更惹得黄灵仙与公孙清心生疑窦。
现在开始查内奸了。
虽说眼下怀疑尚未落到霍乱身上,但是若在暗中相助,随时会暴露。
许刺宁沉吟片刻,决定不能害了霍乱。
他告诉乞丐八个字,让传达给霍乱:不必相送,各自安好。
没有霍乱暗中相助,许刺宁只能越发谨慎小心。
所幸,这几日他们赶出不少路。
许刺宁觉得,追兵也会被他们速度分割的七零八落,难组织大规模拦截了。
翌日黄昏,他们路过一个小镇。
策兰执意要在镇中歇上一晚。这几日一路奔波,风餐露宿,她很疲惫,也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她哪受过这种罪,心中不免有些恼火。
许刺宁权衡一番,也同意了。
人困马乏,强行赶路只会坏事。倒不如养精蓄锐,赶路更有力气。万一再遇拦截,也有力气拼杀。
他让云小天先入镇探路。几刻钟后,云小天返回,说一切如常,并无异状。于是众人这才依次进镇。
镇中只有一家破败的客栈,屋檐歪斜,门板油漆斑驳。可眼下情势,没人再挑剔。众人就此落脚,草草点了几桌酒菜,大快朵颐一番,各自回房休息。
许刺宁却没急着睡,他悄然走到隔壁。
那间房内关押着赵员外,一名西海高手正守着。许刺宁对那人说想和赵员外单独谈谈,那名西海高手也给他面子,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老许和赵员外。
若封穴道,时间一久可自行解开。为了稳妥起见,这一路上,赵员外被捆得结结实实。此刻他坐在床上,脸色涨红,满肚子火气。见许刺宁进来,也不搭理。因为许刺宁不帮他。
许刺宁却笑嘻嘻地开口:“老赵,别气啊。你是被兰公子擒下的,可不是我啊。我也是无能为力。再说,咱们怎么算,也是亲戚呢。”
赵员外愣住,满脸狐疑:“亲戚?!”
许刺宁一脸正经:“你看,云小天是我兄弟,我兄弟用过你女人。你更是用过你的女人,你俩都在一条道上混过,你和他算是兄弟。那我和云小天是兄弟,你和我……自然也是兄弟啦。”
赵员外听了这番“歪理”,气得差点吐血了。
然而许刺宁神情忽然一变,盯着赵员外,语气冷了下来:“那颗珠子,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