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t;值得吗?&0t;女子虚弱地问。
男子将额头贴在她眉心:&0t;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0t;
记忆碎片消散,林南踉跄后退,被玄机子扶住。
&0t;现在你明白了吧?&0t;老者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0t;妖尊令选择你,不是偶然。&0t;
林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鳞片已经褪去:&0t;可我今天差点杀了人&0t;
&0t;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抗拒。&0t;玄机子指向湖面,&0t;看。&0t;
湖水突然翻涌,映照出林南在剑宗台阶上的画面。但这一次,当他手臂浮现鳞片时,画面中的他深吸一口气,鳞片渐渐消退。
&0t;妖力与玄力本无高下,关键在于掌控。&0t;玄机子轻声道,&0t;就像千年前的那对恋人,他们找到了平衡之道。&0t;
洞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玄机子脸色一变,迅带着林南隐入阴影。
&0t;搜!那小子肯定被藏在这里!&0t;是青云剑宗长老的声音。
林南屏住呼吸,感到妖尊令又开始烫。玄机子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符纸。
&0t;听着,&0t;老者以传音入密道,&0t;接下来我会用障眼法引开他们。你沿着湖底暗道直通后山,白小小会在溪边等你。&0t;
&0t;师父&0t;
&0t;记住今天看到的。&0t;玄机子深深看了他一眼,&0t;真正的力量,来自于理解而非征服。&0t;
符纸燃起的瞬间,整个洞穴被浓雾笼罩。林南感到有人推了自己一把,随即坠入冰冷的湖水中。出乎意料的是,他在水中呼吸自如,仿佛回到了母体。
在游过漫长的水道时,妖尊令一直散着温暖的光芒。林南想起石像基座上刻着的一行小字:
&0t;当黑暗降临,记住光明曾如何诞生。&0t;
溪水潺潺,月光如洗。林南湿漉漉地爬上岸,看见白小小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她的狐耳警惕地竖着,银在月光下宛如流动的水银。
&0t;你&0t;她突然转身,金色瞳孔猛地收缩,&0t;你的气息不一样了。&0t;
林南低头看着自己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的指尖,第一次感到体内的妖力不再是一种负担。
&0t;我看到了他们的故事,&0t;他轻声说,&0t;我想我开始明白了。&0t;
白小小正要追问,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两人同时转头——玄黄山脉方向,无数火把正连成一片赤红的海洋。
&0t;是秦无炎的除妖军。&0t;白小小的爪子不自觉地伸出,&0t;他们开始清剿边境所有妖族部落。&0t;
林南握紧妖尊令,感受着其中流淌的古老力量。这一次,没有狂暴,没有失控,只有一种沉静的决意。
&0t;走吧,&0t;他朝火把的方向迈出一步,&0t;该结束这场无谓的战争了。&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