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不等蓝玉发问,蓝承阳主动道:“请义父安心,我在诏狱当中,没有说出半个对世子不利的字眼。”
“真不愧义父看重你,稍后回去给你拿三百两银子,好生把脚上的烫伤治一下。”蓝玉说。
“多谢义父!”
这种时候,蓝承阳拎得清。
他认定蓝昭不会放弃自己,得到消息就会立马援助。
果不其然,还等来了蓝玉的亲自营救!
……
东宫。
一名小太监向朱标禀报着锦衣卫衙门的事故。
朱标愣了愣,旋即笑了声,苦笑。
“这对父子还真是一脉相承。”
“一个敢血洗豫王府。”
“一个敢袭击锦衣卫。”
“也好,证明了蒋瓛是在屈打成招,这本就违反朝廷律令,孤倒是要问问他,究竟是谁准许他这么干。”
朱元璋喜欢折磨臣子,这一点不可否认。
但在折磨之前,总会先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安上罪名,再进行惨无人道的审讯。
很显然,这并非朱元璋的亲令。
狼狈不堪的蒋瓛,耷拉着脑袋来到朱标面前。
朱标冷笑道:“呵……毛骧入狱这才多久,你这个新上任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就敢这么放纵?”
“是不是等你怀疑起孤有作案嫌疑,也要把孤给抓进诏狱里去?”
扑通!
蒋瓛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末将不敢……”
“说,谁让你抓人的?”
“燕王……”
面对太子,蒋瓛是半点都不敢隐瞒,否则自己这个都指挥使就别干了!
朱标心中暗想,果然猜中了。
动不了蓝昭,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愚蠢至极!
朱标摆了摆手,吩咐道:“你先退下养伤吧,孤去找陛下,撤了燕王的查案权!”
“多谢太子。”
蒋瓛顿感庆幸,幸亏太子没有深究。
朱标本以为,将此事告知朱元璋过后,他真的会撤掉朱棣的查案权。
结果,朱元璋淡漠道:“查案时,碰到些阻碍,动用一些规矩外的手段也未尝不可。”
“事事皆循规蹈矩,朝廷的事则毫无进展。”
“标儿,这一点你得向燕王学学,朕无禁止即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