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瑶的翡翠耳坠晃出一道弧光:“你这是要给叛徒递刀?”
“不,”臧枫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正在缓慢自愈的星图纹身,“是给饿狼喂带毒的肉。”他望着远处汤普森大厦突然熄灭的顶楼灯光,嘴角扬起锋利的弧度。
三日后,唐人街老字号凉茶铺。
臧枫咬着吸管啜饮廿四味凉茶,苦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对面古董店橱窗的郑和宝船模型突然转向。
穿唐装的老者将算盘打得噼啪响,身后屏风上的水墨海浪竟随着算珠波动翻涌起来。
“海马那边要求再加5%的运费折扣。”杜瑶在手机壳背面快速划动着虚拟键盘,“但他们愿意用区块链技术帮我们追溯货轮底舱的佛像——只要你能保证汤普森查不到数据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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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底的龟苓膏突然浮现出汤普森腕表的宝船徽章,臧枫用银勺狠狠戳碎图案:“告诉他们的技术总监,下周在圣淘沙岛举行的区块链峰会后,我会‘偶遇’他女儿最喜欢的虚拟偶像。”他舔掉勺尖的黑褐色膏体,苦涩中尝到一丝回甘。
当第一船贴着“海马物流”封条的肉豆蔻抵达雅加达港时,臧枫正躺在私人飞机舱内做穴位按摩。
按摩师戴着白手套的双手突然停顿在他后颈:“先生最近是否接触过十五世纪的海图?您第七节颈椎的磁场紊乱得像被暴风雨掀翻的罗盘。”
舱窗外的云层突然扭曲成马六甲海峡的形状,臧枫翻身时瞥见按摩师袖口的三宝庙刺绣。
他抓起座位上的《郑和航海日志》挡住对方视线,羊皮纸特有的腥味混着机舱香薰,在鼻腔里酿出诡异的檀香。
“臧先生,海马物流刚刚上传了货轮底舱的3D扫描图。”杜瑶将平板电脑推到他面前,全息影像里被扣押的暹罗佛像正随着海浪起伏,“汤普森集团的股票十分钟前跌了2。7%。”
他伸手触碰悬浮在空中的佛像,指尖突然被烫出缕缕青烟。
系统警告在视网膜上炸开血红色代码,破碎的星图纹身却在此刻发出愉悦的震颤。
舷窗倒影里,他看见自己锁骨下方原本残缺的罗盘,正被三艘微缩宝船填补缺口。
当晚的庆功宴设在金沙酒店57层的观景台。
臧枫摇晃着盛满冰酒的玻璃杯,看汤普森大厦的霓虹灯在杯壁上扭曲成跳动的K线图。
七个小公司代表轮番上前碰杯,他们的领带夹在碰触杯沿时,都会微妙地折射出不同颜色的数据流。
“听说臧先生最近对区块链很感兴趣?”经营电子元件的陈总将橄榄枝胸针别在他西装翻领,“我司刚研发的量子加密芯片,正好能解决某些。。。历史遗留问题。”橄榄叶的投影突然在他胸口拼出三宝庙的星象图。
宴会散场时,杜瑶突然扯住他的袖口:“海马物流的技术总监刚发来紧急邮件——汤普森的人正在追踪他们上周的货运无人机。”她指尖的全息地图上,三十七个红点正在马六甲海峡组成宝船队形。
臧枫解开领带扔向夜空,丝绸布料在风中展开成郑和时代的航海图:“把我们预备在巴淡岛的五百吨肉桂提前装船,用汤普森控股的那家冷链公司运输。”他转身走向电梯,星图纹身突然将电梯按钮映成血红色,“记得在货箱夹层放点‘特别礼物’——就用上个月从三宝庙求来的鎏金香炉。”
当汤普森在晨间新闻里看到自家冷链货车在海关被扣的画面时,臧枫正在街角咖啡店品尝新品猫屎咖啡。
电视屏幕里的记者正用激光笔圈出货车底盘暗格里的古董香炉,汤普森腕表的宝船徽章在镜头反光里碎成两半。
“你猜他现在会不会气得砸碎那套十五世纪的青花瓷茶具?”臧枫把玩着咖啡杯垫上的填字游戏,突然发现横向第三格被拼出了“郑和”的拼音。
杯底的咖啡渣诡异地聚拢成破碎的罗盘形状。
杜瑶突然按住他的手背:“市政厅刚发布公告,所有涉及宗教文物的进出口合同都要重新审查。”她手机屏幕上跳动的电子公章突然扭曲成汤普森的眼型胎记,“我们的香料订单里有二十箱标注着‘装饰品’的藤编古兰经支架。”
落地窗外飘起太阳雨,雨滴在防弹玻璃上蜿蜒成股票走势图。
臧枫望着马路对面汤普森集团大楼外墙突然亮起的冻结令公告,忽然听见西装内袋的古钱币发出蜂鸣。
当他掏出来时,发现硬币表面的巨鹰不知何时变成了衔着宝船的三眼乌鸦。
咖啡店角落的自动点唱机突然播放起《十五贯》选段,臧枫注意到某位小公司代表遗落的公文包里,正渗出三宝庙特有的龙涎香气。
玻璃幕墙外,市政厅的无人机群正在汤普森大厦上空组成审计代码的图案,而他们头顶的监控摄像头,不知何时都套上了郑和船队的水手结绳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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