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黄浦江面升起十二道水柱,每道水柱顶端都悬浮着燃烧的宣德炉。
炉内青烟凝成“靖难”篆字,与道琼斯指数的暴跌曲线完美重合。
臧枫的瞳孔突然扩散成诡异的铜钱状。
证券交易系统突破精神力阈值,在他眼前炸开六百年前的暴雨——郑和宝船在资本市场的惊涛骇浪中沉没,甲板上散落的不是丝绸瓷器,而是高盛的做空协议和摩根士丹利的对赌合约。
“备车去洋山港。”他扯断渗血的领带,区块链纹身已经蔓延到下颌,“通知港务局封锁三号集装箱区——那艘明朝沉船里,藏着足以击穿美股熔断机制的量子计算机。”
杜瑶将额头贴上他滚烫的太阳穴。
当她的金融算法接入臧枫的预知系统时,两人同时看见恐怖画面:永乐年间的铜钱在虚拟交易所堆积成山,每枚钱币的方孔都喷射出做空美股的死亡代码。
“我见过这种算法……”她声音颤,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卷泛黄的《永乐大典》残页,“这是户部当年用来做空江南盐商的阴阳账簿。”
量子雪突然转为黑色。
当琳达的加密通讯强行切入作战系统时,全息投影里的朱棣铁骑突然调转马头——白宫经济顾问的脸在数据乱流中若隐若现,她背后的星条旗正在被永乐年间的龙纹吞没。
“臧先生应该看看今天的《华尔街日报》。”琳达的电子音带着杂讯,她身后传来某种古老的铜钱碰撞声,“头版头条是……郑和舰队在曼哈顿登6的考古新现。”
臧枫反手捏碎虚拟屏,玻璃渣在掌心割出带血的微笑。
当他的血滴落在《禁海令》残卷上时,宣德笺突然自燃,青烟在空中凝成现代做空美股的二十二个步骤图。
“通知所有暗桩。”他对着手腕上的建文密钥低语,眼中燃烧着数据洪流,“把永乐皇帝的铜钱,换成击穿道琼斯指数的子弹。”
杜瑶的唇印突然落在臧枫渗血的耳后。
当她的金融模型与证券交易系统完成量子纠缠时,作战室所有屏幕同时亮起——六百年前的《禁海令》,正在现代资本市场的深海中掀起致命暗涌。
当丽莎抱着神秘档案冲进作战室时,臧枫的区块链纹身突然出刺目红光。
证券交易系统的警报声中,十二艘纳米宝船的虚影穿透6家嘴的暴雨,船帆上永乐年间的龙纹正缓缓蜕变成美联储的鹰徽……丽莎的高跟鞋在两子玻璃地板上敲出凌乱鼓点。
臧枫抬手截住她抛来的冷冻记忆体,区块链纹身的红光与全息沙盘上的宝船虚影交融,在墙面投下血瀑般的倒计时。
“三号码头的集装箱有高频量子纠缠反应。”丽莎扯开香奈儿外套,肩胛骨上的纳米刺青浮现出马六甲海峡的潮汐图,“打捞队从明朝沉船里找到的青铜罗盘……内圈刻着罗伯特家族的鸢尾花纹章。”
杜瑶的羊皮手套突然悬停在虚拟键盘上。
作战室的量子雪转为青铜色,无数永乐通宝的虚影在空气中凝结,每一枚铜钱方孔里都闪烁着道琼斯指数的暴跌预警。
“三个月前罗伯特在达沃斯论坛提到过量子考古。”乔治的雪茄烟圈撞碎全息投影里的纳斯达克钟形曲线,“他说要‘让资本重新认识历史的重量’。”
臧枫的指节捏得爆响。
证券交易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六百年前的铜钱熔铸画面——熔炉里沸腾的铜水,竟与现代做空工具的数学模型完美契合。
他甩开西装外套,露出爬满锁骨的区块链纹身,那些游动的代码正贪婪吞噬着空气中的铜钱虚影。
“大卫,拆解青铜罗盘的量子纠缠序列。”臧枫的声线带着金属摩擦的震颤,“杜瑶用闽南语重编译《禁海令》的加密层——当年郑和的航海图,就是最原始的暗网拓扑结构。”
作战室突然下起铜钱雨。
丽莎带来的冷冻记忆体在会议桌上自主旋转,释放出带着咸腥味的全息投影——十三行时期的账本数据流,正通过谷歌海底光缆涌入现代资本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