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五人各自找位置坐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独留姚少堂错愕的站着。
只见几人满身泥土,衣服裤子破的不成样子,再看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好不狼狈。
姚少堂再三追问下,也没人愿意开口说话,老李头更是呲牙咧嘴的哎呦个不停。
憋了许久之后,就在姚少堂打算放弃追问的时候,楚大师长长叹了口气,“这回真是栽到家了。”
姚少堂问道:“难道是斗法输了?但也不至于造的这么狼狈啊?”
楚大师恨恨的咬牙道“真是斗法输了我也认,不过这次实在丢人现眼。”
姚少堂更是好奇,“难道是遇到打劫的了?”
楚大师不知想起什么,忽然笑出了声音,“说起来真是丢人,我们几个竟然差点被一个傻子玩死。”
陈四喜哀叹道,“活了大半辈子,不成想还能遇到这样的事。”
楚大师又歇了好一会,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姚少堂听。
今天下午,楚大师正在店里忙着,刚送走一位顾客,抬头望向窗外,眼看天色见晚,等着他的顾客还有七八个人,楚大师向坐在门口的一位喊道,“一会再来人,你就告诉他们,今天到此为止,有需要明天再来。”一位胖大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楚大师刚要询问对方生辰八字以及所问的事情,桌上的电话铃响起。
楚大师一边写字,一边接起电话,问道:“我是楚大师,请问哪位找我?”
电话里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楚大师啊,我是你王姨啊,我儿子不知又犯了什么毛病,把自己关在仓库里,我们进不去,只能听到他在里面喊什么,我是玉帝座下大护法,我要回天庭镇守凌霄宝殿。”
楚大师听完感觉脑袋一阵疼痛,这个王姨人倒是挺好,可惜生了个傻儿子,整天疯疯癫癫,曾经找过他很多次,就想让他帮忙把她儿子治好,可楚大师查过之后,发现并没有外病,就是单纯的精神疾病,可王姨总是不死心,承诺只要治好她儿子,钱绝不是问题。
楚大师知道王姨并没有说大话,她家里有的是钱,可这个毛病他实在无能为力。
“王姨,我和你说了很多次,你家孩子是实病,我实在帮不了你,实在不行你报警试试?让警察帮忙处理一下。”
王姨却是个很固执的人,说道:“我信不过她们,我就相信你,你快来帮忙给看看吧。”
王姨平时来找他问事从不空手来,总会给他带一些不常见的礼物,而且每次卦金都是给双倍,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只能说道:“您把地址给我一下,我这就去看看,不过我不敢保证真的能帮到你家孩子。”
王姨听他愿意帮忙,忙说道:“只要您愿意来,就一定有办法。”又报给他一个地址,说完仿佛是怕他反悔,连忙挂断电话。
楚大师无奈的一笑,心道:我自己都没信心,她对我倒是很有信心,对屋里等待的人抱歉道:“突然遇到一点急事,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您们明天再来,明天我给您们插个队。”
这几位谁都不愿离开,胖大姐更是不愿意离开,等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排到她,她怎么会甘心?“您多久能回来?要不我们在这里等您回来?”
楚大师转念一想,自己无非是因为不好推辞,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一个来回用不了多久,让他们等一会也好,想到这里说道:“好吧,那您几位海涵,在这里等我一会。”
穿上外套出门打车,报了王姨告诉他的位置后闭目养神,累了一天,正好在车上休息片刻。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到达目的地,王姨早已等在路边,见楚大师从车上下来,忙迎上前,“大师,您终于来了,快跟我走!”说着拉起楚大师的胳膊,奔着一条小胡同狂奔。眼前是一大片平房,看样子建造时间最少也有二十年。
楚大师好奇道:“您就住在这里?”在他的想法里,王姨最起码也要住高档小区,或者别墅之类的房子,应该不至于住在这种地方。
王姨头也不回道:“这里一大片都是我家的,只不过都租出去了,我在江岸小区住的。”
楚大师不禁咋舌道:“这一片……都是你的?”
王姨回答的稀松平常,“都是我的,那边的一大片也是我的。”说着又指了指远处一大片平房。
楚大师闻言更是惊愕不已,二人穿过一条胡同后,眼前出现一个偌大的仓库,粗略估算有上千坪大小,仓库本来是有窗户的,不过现在都被砖砌死,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走近仓库,就听里面一个男子正在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声音从仓库的大铁门缝隙传出来,却听不清喊的是什么。
王姨凑近楚大师的耳朵小声说道:“他这样子,不就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么?”
楚大师哪会让他影响自己的判断,严肃说道:“你别说话,待我琢磨琢磨。”
王姨见状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言语,生怕气走了大师,
楚大师拿出随身带的罗盘,没有异常,又闭目用心感受,仍旧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但是上次经历过周大浪一事,这回学的聪明了,暗道:越是看似平静,越是有凶险在其中,还是小心为上。
正想着,仓库的大铁门忽然打开了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