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怪笑一声,拎着我出了酒楼,一路轻功飞奔到城门,盛子也紧随其后跟了过来。我只觉得冷风嗖嗖的,眼花了一会儿,就从酒楼到了城门下。
“行啦,不用送了,快回去吧!”阿黎装模作样地冲我挥手。
我气得都直抽搐,城门离着李府还有很远呢,这厮居然把我扯到这儿来,让我自己回去!我脱了鞋就朝着阿黎砸去,阿黎很轻易地接了下来,而后欠揍地说道:“临别了还送礼物,唉,知道你舍不得我……”
“把鞋还给我!”我垫着脚怒道。
阿黎乐不可支地摆了摆手,然后咯咯笑着瞬间不见了踪影,盛子回身给我行了个礼,看模样也是憋着笑,我还来不及骂什么,盛子也识趣地跟着消失了。
我郁闷地扶着城门站着,见面不过才一个多时辰,阿黎就有本事把我气得一个月也忘不了他!
最后我不得不把裙子往下拽了拽,装作若无其事地忍痛往前走,好在附近就有租马车的地方,给了车夫一串铜钱,直接让他把我送回了李府。
莲叶和荷花见我一只鞋回来了,很是惊讶,急忙烧了热水给我暖脚。
“若若怎么没和小姐一起?”莲叶问道,“刚刚舅老爷过来说您和表少爷有事中午不回了,怎么小姐这时候自己回来了?”
“别提了,烦人的事!”
我烫了烫脚,又换了身衣服。这时候李焘也得知了我回来的消息,亲自过来了,且还带来了若若让人捎来的口信,只说了在杏林医馆。
“老实说吧,你们遇上什么事了?”李焘板着脸问道。
我无奈地把崔大少和崔鹤的事情说了,自然把武师父的那部分隐了去。
李焘却是反问道:“崇海陪着崔小姐去给崔二少看伤了,那你呢?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我干笑两声,暗恨阿黎把我气得脑子都糊涂了。
李焘见我不答话,便道:“正好,我去杏林医馆看一眼,也就应该知道原因了。”
我急忙追着李焘出去,跟着他一起上了马车,顺便交代了我年幼学过几天武功,认了个师父,眼下这师父受了伤,我让若若帮忙照看的事。
李焘显然还是有些不相信,道:“若是你师父受了伤,你不在一旁照看着,怎么自己跑回来了?你想想怎么把慌说圆滑了,之后再跟我说话!”
我捶胸顿足郁闷了个够呛,再次认识到我和李焘之间的差距。
眼看着到了杏林医馆,我急忙跟着李焘下了马车。医馆的坐诊大夫居然和李焘是熟人,且眼下医馆只有武师父一个病人。若若见我竟是和李焘一起来的,颇有点诧异,急忙起了身迎我,只说武师父的伤虽严重但不至于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