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昙花一噎,抬头欲望向阿黎,谁知阿黎夺过她手里的包子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婉瑶叫了一声,接连锤了阿黎的后背几下,怒道:“臭阿黎,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啊?对女孩子要温柔,你这个样子会被所有女人讨厌的!”
阿黎指着自己的脸道:“有这张绝色无双的脸,所有女人都会如狂蜂浪蝶地扑进我的怀里!”
“臭屁!”
婉瑶哼了一声,抱着包子走了,阿黎轻扬嘴角,转而冷目望向夜昙花道:“去天佑寺吧!”
说完后,阿黎便再也没理会她,追着婉瑶跑走了。
夜昙花一身重伤地去了天佑寺,却是看见一个庶出的兄长剃光了头在寺里做和尚。夜昙花还来不及惊诧,便又看见了被称为主持大师的谭志。
“爹……”她第一次开口唤道,哭红了双眼。
谭志却略点了点头,问:“馨凝呢?”
夜昙花一噎,却有觉得他这么问理所应当,便把逃出来的事情细细地和谭志讲了。谭志闭上眼,似是心伤极了,竟是去大殿念了一夜的往生经。
夜昙花陪在他的身边,忍着身上的伤痛为他沏茶擦汗,用最温柔的语言宽慰他,只希望自己能做天下间最可心的女儿。
谭志终于转了身对她道:“昙花,你好好养伤,如今我只剩你一个女儿,你要帮我。”
昙花兴奋地连连点头,急忙道:“爹爹放心,昙花万死不辞。”
其实那时候的夜昙花真觉得为了父亲的话只身赴死都可以,只是她还不知道有时候生不如死。
夜昙花养了几个月的伤,时时刻刻地跟在谭志身边。她细心地帮他抄着经书,每日陪着他去诵经,那一段的日子简单平和却又幸福无比。
有一天阿黎来了,谭志对他说:“我曾经救过一个江湖人,他武功极好,你与他在修行些武艺吧!”
阿黎挑眉,似是并不乐意。
谭志又道:“你收留的那些乞儿也该切实的训练起来,这样以后才好用些,若不然他们永远都只能是乞儿。”
阿黎转目,百无聊赖地哼道:“随他们学去!”
谭志叹道:“你别整日与那将军府的庶女玩耍,我们还有大事要做的。”
忽的,阿黎邪狞地笑了起来,那样可怕的笑容甚是骇人,他把玩着手里的小刀冷哧道:“我叫你一声舅舅,不过是抬举你罢了。若你不听话,我还是送你去见母妃的好!”
谭志不再说话,却暗中吩咐夜昙花跟随张婉瑶,若是有机会,便杀了她。
夜昙花突然心惊不已,劝道:“公子对那女孩甚是关切,你若是要杀她,公子必定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