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翁道:“那吴用等人已经回去,你暂时安全了。”
“吴用?”张若虚疑惑道。
“那个被你断了一臂的吴家长老名叫吴用,你不知道?”
张若虚摇摇头,他只知道龙滩镇的吴家是三大地头蛇之一,家大势大,但从来不知道吴家有哪些人,叫什么名,要不是那个吴亦跟他有点过节,他一穷苦家庭出身的孩子,怎么可能跟这种财大气粗的地头蛇有交集,平时见了面都要绕着点走。
钓鱼老叟道:“说起来,那个叫吴用的跟我还算有点缘分,吴用年轻时,一心致仕,想光耀门楣,却屡试不中,遂生自杀之心,后恰巧遇到了我,我看他蛮有志气,想帮他一把,奈何他身子骨弱,活不长久,读再多书也没用,于是就随手丢了本强身健体的《八极功》给他,他才活到了现在。”
“随手?强身健体的?”张若虚一阵腹诽,若真像他说的那么随意,也就不会有吴用这么个老怪物了。
钓鱼老叟叹息道:“可惜他资质奇差,虽说我丢给他的只是一微不足道的末流健身功法,可他也就只领悟了十之其一,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真是白活了一百五十多岁。”
“吴老狗居然活了一百五十多岁?”钓鱼老叟的话再次震惊到了张若虚,看来叫他吴老狗真的没错,这也太能活了。
老叟随机又道:“今天托你福,钓到了一尾黄金鲤,晚上有下酒菜了。”
张若虚看了看那灵气盎然的黄金鲤,卖相极佳,就这么宰了有点于心不忍,倒不是他有多圣母,只是单纯觉得这金色鲤鱼看着很漂亮,如果就这么被吃掉,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前辈,你看这金鲤这么好看,能不能先别吃,要不然你再钓下,说不定还能钓到更大的,还可以饱餐一顿。”
鱼篓里的黄金鲤好像听懂了张若虚的话,一直扑棱着身体,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想表达些什么。
老叟看那跃跃欲跳的黄金鲤,没好气道:“别瞎蹦跶了,你蹦跶得越欢快,我就越想宰了你!”
那条金色鲤鱼听了老叟的话,瞬间萎靡下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不停吐着气泡,偶尔还翻着肚白在那装死。
这一幕看得老叟好气又好笑,道:“好了,今天算你走运,有人替你求情,再加上今天老子心情还不错,今天就先不吃你了!”
黄金鲤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在狭小的鱼篓里,欢快游了起来,浮浮沉沉,吐着爱心气泡,好不快活。
张若虚道:“这黄金鲤不会是听得懂人话吧?”
“你说呢?”
钓鱼老翁看了看张若虚,说道:“小伙子,我看你面相,也算是有福之人,虽不能大富大贵,但却也可得享天伦之乐,一生顺遂,本不该如此落魄才对啊。”
张若虚不免悲从中来,他放眼望去,水中浮萍无定所,江水尽头天作岸。自他父母走后,他一个人坚强了很久,也漂泊了很久,未来在哪里,他看不到,也很迷茫,甚至不知道他这辈子为什么而活。
钓鱼老叟道:“小伙子,其实你父母并不是病死的。”
老者此话一出,沉浸在悲伤中的张若虚猛然一震,用极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老者,道:“你说什么?”
老叟道:“或许我这么说,你可能无法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父母是被我克死的?”
老叟道:“不,其实,你身边的很多事情都是有人在操控着,只是你看不到而已,包括你父母的死。”
张若虚只觉匪夷所思,难以置信,急忙问道:“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老叟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小伙子,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信不信这个世上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