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卷生卷死,熬夜刷题,在题海里挣扎沉浮的记忆,与眼前这“金榜题名时”的泼天荣耀猛烈对冲!
寒窗苦读?家徒西壁?
都成了此刻登顶时,脚下微不足道的尘埃!
解元!开封府解元!
这是他用超越千年的知识储备,用现代人的思维逻辑、用这具身体原主十年寒窗的积累,用酒精换来的破格机会,硬生生在这大宋最顶级的科举赛道上,碾压出来的结果!
是实力!更是对这世道最响亮的耳光!
爽!
太他妈的爽了!
沈瑜胸膛微微起伏,他甚至能想象出此刻酒楼内,赵徽柔小嘴微张,杏眼圆睁的呆滞模样。
装逼的时刻到了!
不在此刻人前显圣,更待何时?
他看向榜墙侧面,那里设有一张为礼部官员临时设下的长案。
“肃静!肃静!”礼部官员被围观群众的欢腾弄得有些懵,连声呼喊试图维持秩序。
沈瑜径首走到长案之前,向一旁问道。
“可有纸墨?”
这突兀的要求让狂热的场面为之一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解地看着这位新晋解元公。
放榜大喜,不赶紧回家祭祖报喜,要纸墨做什么?
狄咏虽不明所以,但毫不犹豫地沉声喝道:“取纸墨来!”
狄府护卫行动如风,立刻有人从随身携带的简易行囊中取出上好的宣纸、一方端砚和一支狼毫笔。
有人迅速搬来一张方凳充当临时书案。
纸铺开,墨研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瑜身上,连对面酒楼上,赵徽柔也忍不住探出半个身子,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满是好奇。
现在这场景,春风得意马蹄疾肯定是最合适的。
不过让他一个解元当众抄袭前朝诗词?脸还要不要了。
沈瑜刚才就己经打好草稿,还有一首不错的词可以写。
一旁早有学子靠上前来,沈瑜写一句,他们读一句:
“白苎新袍入嫩凉,春蚕食叶响回廊。”
“禹门己准桃花浪,月殿先收桂子香!”
“好!”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先爆出一声喝彩。
“好词!好气魄!”
“白苎新袍春蚕食叶此喻绝妙!”
“禹门桃花浪!月殿桂子香!这这志向!”
人群彻底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