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顺气了?”
众人离开后,西庭内只剩下他们夫妇二人。
马皇后上前搀扶着朱元璋,让他坐下,轻轻捋着他的后背,说道:“有了这次经历,日后陆羽与标儿之间的情谊。
定会更加深厚。
标儿有朝一日登上皇位,陆羽这小子即便再懈怠,看在这份情分上,也会为标儿好好做事。
这一次你做了恶人,大可放心了?”
马皇后一针见血地指出。
朱元璋嘿嘿一笑,说道:“还是妹子厉害,咱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
两人自始至终都没再提及高丽妃韩氏之事,对于国家大事而言,这一对母女实在太过微不足道。
从崇武门出去后,众人坐上马车。
蒋瓛和纪纲都不敢待在车里,一左一右充当起马夫。
车内,毛骧哭丧着脸。
看着围在身边的四位“大爷”,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燕王殿下、晋王殿下,还有太子殿下,您四位这是何苦?
有必要跟陛下闹到这份上吗?”
毛骧连说话的语气都不敢太重。
他觉得这是自己当锦衣卫以来最憋屈的一回了,不仅不能有半点情绪波动,还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有太子大哥在身边,晋王朱棡倒也不怎么忧心。
他大手一挥,又摆出那副狂妄的架势,说道:“毛指挥使,你可得好好‘招待’我们。
我们四个可是囚犯。
你得把那官架子端起来才是。”
“晋王殿下,您就别开下官的玩笑了。”
毛骧苦笑着回应。
燕王朱棣看向陆羽,问道:“先生,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凉拌。”
陆羽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
他又不是神,也不是朱老鬼肚子里的蛔虫,哪能什么都猜得到。
落到现在这地步,已算是意外之喜。
“只是对不住太子殿下了。”
陆羽面露愧疚,歉意地看向朱标。
朱标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他可谓是在场众人中最气定神闲的一个。
大明的律法对他而言,本就形同虚设。
这是大明朝所有人心中默认的铁律。
“托先生的福,我这太子还从未有过今日这般经历。
还望毛大人等会儿到了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地牢,能对我们兄弟几人还有先生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