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宣布政使司李彧、提刑按察使司赵全德两人匆匆赶来。
赵全德一到场。
便面露愤恨,咬牙切齿地发问:“郭大人,宝钞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这群人私底下确实在太平府、镇江府的赋税上动了不少手脚,甚至连朝廷税收、秋粮以及各种巧立名目的赋税都中饱私囊。
但其中从未涉及宝钞之事。
宝钞推行不过数年,朝堂上下无人不知陛下朱元璋对宝钞之事的重视,更何况还有陆羽这位实学先生参与其中。
如今的陆羽在朝堂上宛如一座不倒的金山。
除了那些真正两袖清风、为国为民的官员,恐怕没几人愿意与他走得太近。
陆羽的处境可谓是鹤立鸡群。
承宣布政使司李彧也慢悠悠地开口,面容上泛起一丝冷笑:“郭大人好手段,怕是又开了一道敛财的口子。
宝钞一事虽未经过户部。
但长年累月下来,宝钞提举司内,或多或少也有你户部的人得了那高超的制作方法。
郭大人这么上下一转手,怕是又赚了不少。
怎么这次却一人独吞,不同我们兄弟好好瓜分一番?
郭大人这手段厉害,可行径实在不怎么地道。”
李彧再次开口指责。
与他们勾结的自然不止在场这三人,只是其余人要么暂时不在洛阳新都,要么有事外出,还有的干脆推辞不来。
可谓是百态尽显。
听完众人的话,郭桓终于开口:“宝钞之事真不是我做的。”
郭桓话音刚落。
面前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头。
“郭大人,不是你做的,难道还能是谁?”
“郭大人别把我们当傻子。
我们信了,兵部侍郎、工部侍郎,还有其他三十多位官员会信吗?”
两人再次齐齐看向郭桓。
郭桓哭笑不得:“若此事真是我做的,我又怎会不与你们分享?
宝钞之事真与我无关。
我可是户部侍郎,大权在握,若真想制作宝钞,又怎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我难道不知道宝钞是由桑皮纸制作,需要诸多印鉴吗?”
“宝钞提举司哪怕防范再严,只要有人参与,就必定会有漏洞。”
郭桓继续辩解。
“那会是谁?”
在郭桓的一番言辞下,两人将信将疑。
“能做出此事的人在洛阳新都可不少,胡益、王道亨,他们难道做不了?
虽说人如今不在洛阳新都,但之前又怎会没参与?
说不定是做贼心虚,早早离开,好嫁祸给我们这些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郭桓继续说道。
面前两人陷入沉默。
“无论此事是不是郭大人做的,郭大人作为我们这群人的主心骨,至少该拿出一个章程来。”
提刑按察使司赵全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