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洛阳新都的物产丰饶,但这份天高皇帝远的自在,却更让咱们流连忘返。”
“兵部下的令还是要回的,不过也可以再拖延上几日罢了。”
蓝玉冷冷一笑。
义子蓝平顿时双目一亮,拱手抱拳,一脸豪迈道:“多谢义父。孩儿这就将这好消息告知给
此后,这辽东边关、草原互市之处又是乱象频生了近半月十日之久。
兵部的令也都是下了一次两次,到了第三次,凉国公蓝玉才恋恋不舍收拾行囊,领着他的一众义子,还有麾下的军队,渐渐离开了这辽东边关。
最过分的是,临行之前。
他居然将互市处一大半的财富全部装在马车,成了他的私产。
可由于对方凉国公之尊,再加上方才立下大功不久,所以使得这辽东之处,海西侯纳哈出、定远侯王弼、江夏侯周德兴三人敢怒不敢言。
三人身影挺拔直立,矗立在这辽东城墙之上,盯着蓝玉还有那西夏军队逐渐远去的背影。
定远侯王弼一脸冷笑道:“蓝玉此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此人必将不得善终。”
此刻,就连他身旁的江夏侯周德兴也都没有出言反驳。
一向温和的他,居然也是破天荒地颔首点头,一脸怅然,但眼中却也是出现了道道迷惑之色,不由自言自语道:“明明此前南下直隶府之时,这位永昌侯还并非这般。
怎的平定草原立了大功,这人却是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种变化着实让他周德兴极为陌生,也是他周德兴方才之所以赞同定远侯王弼的原因所在。
“无论如何,此人离了辽东,其后所做之事同我边关再无半点瓜葛。
是生是死,是兴是衰,皆由天命。”
海西侯纳哈出松了一口长气。
在这辽东之处,若蓝玉能安然相处,大家你好我好他也好,和气生财,和气升官。
可随着蓝玉同麾下义子部队之人个个不知收敛。
他纳哈出打不得骂不得。
这便是降将的尴尬处境了。
不幸之中的万幸是,定远侯王弼和江夏侯周德兴二人,却是在蓝玉这段极其高压的环境下,成功与他纳哈出紧紧抱团取暖。
三人之间的关系,反倒是因着蓝玉此人,好了许多,也算是难得的意外之喜。
深夜。
蓝玉大军已是行军数日之久,北征归来,到了这喜峰关之处。
喜峰关乃兵家必争之地,战略位置极其重要。
莫说是他蓝玉这国公归来的西夏军队,就算是太子朱标所领的军队之人,到了这喜峰关之处,也都是要被反复盘查,直至确认无误,才能够将其放入关内继续返程。
可在这一日,月黑风高,城墙之上春风徐徐,温风习习。
喜峰关距离草原已是极远,所以那草原之上道道的寒风却是无论如何吹拂不到这边,倒是有了那丝丝的暖意。
“国公大人到。还不赶快打开城门,莫非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想活了不成?”
夜深之时,蓝玉麾下大军抵达这喜峰关处。
刚到了这城门口,义子蓝平骑着高头大马,就先是一个高声怒喝而下,顿时就将这喜峰关的城门守军个个给惊住了。
他们一个个迅速回禀,但近些时日也是听过蓝玉在那外处所传来的可怕名声,身形颤颤巍巍,这动作也就不免缓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