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数人也已面露震惊之色。
“这怎么可能?死中求活、置之死地而后生?”
要知道。
此前蓝玉的绝路那是众蓝田人可见的,不过是皇家快刀斩乱麻或者温水煮青蛙罢了,可眼下却是真的安然无恙,而且还能大有前途?
仿佛此前所做过的那些混账事情,全然都一笔勾销了,简直不可思议。”
“道衍姚广孝,眼下的国子监祭酒此人”
很快,国公府中的众人也知晓了此次这番负荆请罪之计的幕后之人。
对于此人,先锋官常森面露不解。
郑国公常茂一脸茫然。
可家中最为足智多谋的常升。
此前还在国子监之内求学过一段时间,如今也已入朝为官担任那刑部侍郎的常升,却是面露恍然之色。
双手一拍发出清脆声响,竟是茅塞顿开了。
“原来竟是祭酒大人出手了。”
“倒也难怪他凉国公蓝玉,咱们这位亲舅舅能够逃得一劫。”
“此前我确实把他给忘了个干净。”
倒也不怪常升此前会忘,着实是国子监祭酒道衍在国子监内、在一众实学之人心中地位崇高不假。
可对方却是甚少出头,而且为人低调,平日里也是不显山不露水。
虽然实学派系之人、国子监之学子,众人都知晓这位祭酒大人能力出众,但到底是如何出众?
国子监之内不过也就只有一句传言。
“可比陆先生,可为当第二个圣人。”
虽然有所传闻,但此前国子监之人多数都将其当作笑谈。
如今看来,这一切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若是此人的话,一切便可以理解了。”
常升面露兴奋,喃喃自语说道。
很快就将这国公府上其他数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实在没办法,常升也只能耐着性子好一番解释。
老夫人蓝田听闻,面露喜色,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如此便好,这一关再难终归也是过去了。佛祖有灵、菩萨保佑”
这段时日她可一直没闲着,在家中为弟弟蓝玉焚香求福,保佑他的弟弟能够脱离苦海、安然无恙。
眼下却是成了。
来日定要去那天界寺好好还愿一番,不能让菩萨还有佛祖寒心了去,捐上一大笔香银钱。
郑国公常茂听了,皱着眉头,口中言语:“国子监之内居然还有此等神人?”
一时着实让他这位郑国公难以置信。
而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郑国公府,此时此刻,在这洛阳新都之内。
“道衍”,“姚广孝”这两个名字,恰似龙卷风一般,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而此前众人疏忽的、未曾注意的道衍之前的来历、入了国子监之后的经历,还有同陆羽之间的关系,包括其一身才华,也都让众人个个反应不一、大为震惊。
最为可怕的是,道衍在实学派系之中的地位,却是连如今入朝为官的陆羽门下四大弟子。
方孝孺、黄观、马君则、杨士奇四人也都是极为推崇、有尊师重道之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