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陆羽感觉自己并没喝多少,可这醉意却是止不住地往脑袋上涌。
不知何时,陆羽好似就已睡了过去。
只是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第二日清晨。
当陆羽醒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屋内只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石楠花香气息,可随着开着的窗户,这味道也已变得很淡,还有面前狼藉的床铺以及昨日晚上用过的酒菜。
陆羽摸了摸有些发痛的脑袋,随后目光一凝,看向那床帷。
一片白色布料上,有剪刀剪过的空白处。
直到这时。
他才敢彻底肯定,昨日的确是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如今有些不太记得了。
陆羽下了床,出了房后,在魏国公府前厅处用着早膳。
早膳桌上,除了早早前去公府内做事的魏国公徐达、老夫人谢氏,还有媳妇徐妙云,包括其他几个府上的女儿和孩子都在。
陆羽简单用过饭后,强自微微一笑,只是叹了口气,随后就已离开。
显然。
这府上如今都知晓了徐妙锦以往的病症,虽然不甚严重,但终究也还是要有人帮衬着医治,而陆羽的到来,毫无疑问被魏国公府上下众人,认为是真正的灵丹妙药,和唐僧肉的功效基本上是一样的。
“接下来几日可就拜托妹夫你,这病情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相信凭借妹夫你的才华,应当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徐辉祖来到陆羽的身前缓缓开口,把陆羽搞得着实哭笑不得,只能说:“你实在是太高看我了。”
他陆羽现在可还有一身的麻烦,不知该如何解决?
用过早膳之后,徐妙云敏锐地察觉到陆羽神态间的不对劲。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她耸动着鼻翼,却并没有从陆羽的身上闻到什么其他异样的气息。
陆羽一大清早可就是洗过了一番,用的理由也极为正当:夜里着了凉,出了一身的臭汗,不洗一洗恐怕会熏到别人。
徐妙云也就没再多怀疑,自家夫君的人品摆在这儿。
两人这么多年老夫老妻了,自然是不可能会多想的。
只是有些事根本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陆羽也不想,但酒后乱性这种事情居然真的发生在了他的头上。
用完膳后,陆羽观察府中众人。
除了媳妇徐妙云之外,这府上的其他嫌疑对象,赫然竟然正是徐妙清、徐妙锦,还有徐妙卿她们三人。
只是陆羽并非是花中老手,所以单从肉眼着实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所以陆羽自然下意识地来到了这监察御史的衙门处,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面前的道衍。
道衍正在办公,冷不丁听到陆羽这一问,顿时身子愣在了原地,手上的笔尖也缓缓停下,下意识地说了句“阿弥陀佛”。
好似是动了什么妄念。
随后抬头。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陆羽的目光似乎也充斥着一份难言的意味,晦涩难明。
“陆施主今日是在消遣本大人吗?”
“这种事问谁不好,非要来问我这个和尚?”
“和尚六根清净,可不会去碰这些尘缘之事,还是说今日陆施主好有雅兴,专门来?”
道衍语气不善,难得有了这份嗔怪。
陆羽听到这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尴尬一笑,忙拱手抱歉。
这才让面前的道衍稍微好受了些。
“那此事应该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