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有菜有肉,这一晚注定有所不同。
“妙锦这是”
陆羽目中露出一份惊愕。
徐妙锦淡淡一笑:“只是同先生好好喝几杯罢了,如今可是在这魏国公府之内,我一女儿家都不怕。”
“难不成先生还怕?”
陆羽细想了一下,思忖片刻之后,话倒也的确是这么说,理倒也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
“那就小酌上几杯,你女儿家如今可不能喝太多,醉了对身子也不太好。”
“知道了!”
徐妙锦边说话,手中的佛经也被她放在了一边,好似这手上的佛经本就不过只是一个说词罢了。
可平日她却是将这佛经手不释卷,一直捧在手心处的,像今日这般还真是头一回,极为难得。
佛经放在一边。
徐妙锦端着绿色的酒壶,来到陆羽身前,小心翼翼地倒了那么一小杯。
陆羽瞧那酒液浑浊,好似还带着些淡淡的药味,却浑不在意。
反正都是自家人,总不可能还下毒害他。
只是看着旁边徐妙锦身边的贴身丫鬟忙里忙外,好似在装饰点缀着什么,陆羽虽觉得有点好奇,但也没有继续发问。
只察觉到空气中多了一些淡淡的麝香味道。
很快,贴身丫鬟就已先行下去。
陆羽和眼前的徐妙锦两人品尝着美酒美菜,其间确实说了几句佛理之言,但前几日聊过的内容不过是个弹性话题罢了。
着实不算深入。
渐渐的,陆羽感觉自己并没喝多少,可这醉意却是止不住地往脑袋上涌。
不知何时,陆羽好似就已睡了过去。
只是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第二日清晨。
当陆羽醒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屋内只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石楠花香气息,可随着开着的窗户,这味道也已变得很淡,还有面前狼藉的床铺以及昨日晚上用过的酒菜。
陆羽摸了摸有些发痛的脑袋,随后目光一凝,看向那床帷。
一片白色布料上,有剪刀剪过的空白处。
直到这时。
他才敢彻底肯定,昨日的确是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如今有些不太记得了。
陆羽下了床,出了房后,在魏国公府前厅处用着早膳。
早膳桌上,除了早早前去公府内做事的魏国公徐达、老夫人谢氏,还有媳妇徐妙云,包括其他几个府上的女儿和孩子都在。
陆羽简单用过饭后,强自微微一笑,只是叹了口气,随后就已离开。
显然。
这府上如今都知晓了徐妙锦以往的病症,虽然不甚严重,但终究也还是要有人帮衬着医治,而陆羽的到来,毫无疑问被魏国公府上下众人,认为是真正的灵丹妙药,和唐僧肉的功效基本上是一样的。
“接下来几日可就拜托妹夫你,这病情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相信凭借妹夫你的才华,应当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徐辉祖来到陆羽的身前缓缓开口,把陆羽搞得着实哭笑不得,只能说:“你实在是太高看我了。”
他陆羽现在可还有一身的麻烦,不知该如何解决?
用过早膳之后,徐妙云敏锐地察觉到陆羽神态间的不对劲。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她耸动着鼻翼,却并没有从陆羽的身上闻到什么其他异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