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搭在沈兆庭的手腕上,想握住,又没有力气。
所幸他很快就主动直起上身,靠了过来,凑近初宜面前,声音微哑:“嗯?”
“二叔……”
“嗯。”
沈兆庭亲了亲她汗湿的鼻尖,嗓音擦过她耳道,熨烫在她心头,带来十足的心安:“乖,不怕。”
很快,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觉幕天席地而来,房间的窗帘一早就拉上了,昏暗中,初宜又有泪意,可沈兆庭的桎梏没再松过,顶级的捕食者习惯用平静诱惑猎物,他也一样,好几个时刻,初宜听到他在耳边叫自己“宝宝”,动作却截然相反,那时候,初宜在恍惚间很确定地认为他想要她的命。
她就这么沉浸在这片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涌动的浪潮中,没有丝毫自保的能力,只能随波逐流。
沈兆庭给她什么,她都只能受着。
没完没了地受着。
白桃,草莓……薄荷。
她都快哭得背过气去了,沈兆庭还有精力问她,s能不能用。
初宜还能说什么。
要是s能用,她哪里会这么惨?
她真的不想再学了。
作者有话说:
都是VIP用户,讲话低调点(。)
第六十三章
哭得眼皮泛红,满脸潮湿,手指都抬不起来,初宜的下一次回神,是沈兆庭抱她去洗澡。
她整个人是腾空的状态,刚睁开眼,有些惶恐,下意识挣了下,不过腰腿都没力气,动作的所有意义,就只有让沈兆庭意识到她醒了。
“要不要喝水?”
暂时餍足的男人,在气息上与日常有非常大的不同。
但到底是哪里不同,初宜的脑子还一团乱麻,不可能想得明白。
甚至她反应了片刻,才呆呆摇头,算是回答了沈兆庭的问话。
好久之前,他们的第二次之后,沈兆庭给她喂过水。
是喂水。
喂完以后接着干了什么,初宜暂时不想回忆。
总之就是,初宜现在,听到水,第一感觉是害怕。
渴是不敢渴的。
但好像,沈兆庭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打算真的听取她的意见。
朝浴室去的脚步转了方向,重新回到卧室,探身拿过床头柜上的半杯水。
初宜整个人还在下意识地发抖——并不是因为任何主观上的情绪,她就是纯生理性的没过去那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