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牙,两个人又并排躺在床上。
初宜被他抱在怀里,侧脸枕着他肩窝,看不到他,只能伸手去摸,发现他闭着眼睛。
她的手指蹭了蹭沈兆庭的睫毛,感觉到他的眼皮动了动。
“今天白天能睡吗?”
“陪你睡,我躺躺。”
下午初宜有课,上课的地方离家不远,沈兆庭拿出额温枪,又给她测了遍体温,是一个不尴不尬的温度。
初宜道:“我不难受,真的,感觉晚饭还能再吃一大碗。”
沈兆庭没说什么,她知道他是同意了的意思,悄悄松了口气。
这个人今天一整天都比较紧绷,初宜不想让他太担心,试着转移话题道:“这几天根本都不冷,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感冒的,要是你不来,估计它自己好了,我都没发现。”
沈兆庭瞥她一眼。
初宜见他不接话,撅了撅嘴,也背上包。
让他继续紧绷着吧!
上课、回家、晚饭。
一切如常。
据初宜的观察,沈兆庭也没有继续再提那个话题的意思,她再一次松了口气,给书晴回消息:【警报解除】
下午,她跟书晴说这事儿的时候,书晴一点没有奇怪,看初宜也没有特别抗拒,只说了一句:“小初,你要真一声不响跟二哥结了婚,大哥会打死他,真的。”
睡前,初宜先去洗澡。
她习惯性拿了条睡裙,要出来之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锁骨上的痕迹,才后知后觉。
不过,这也不至于让沈兆庭重新帮她拿一套睡衣。
天气热,她的低烧也还有一点,实在不想像上午那么捂着了。
好在沈兆庭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浴室里再次响起水声,因为知道今晚是风平浪静的,所以初宜的心情很放松,无聊起来,打开音响,放了曲德彪西,月光轻轻柔柔,她穿两只凉拖,啪嗒啪嗒地在客厅走来走去。
路过餐边桌时,被那一沓打印纸吸引了目光。
沈家的生意在向能源发展,一般来说,沈兆庭的东西,她能看懂的很少。
每个字都是中国字的情况下,组合起来都不懂。
可谁让她无聊呢。
初宜背着手停在餐边桌前,嘴里还哼哼着,上身晃来晃去,一边潦草地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