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庭说不上后悔,毕竟,这种事,要是全跟初宜有商有量,她这辈子都不会答应。
但心疼是真的,同时还有一分好笑。
跟外人脸皮薄,对着他,竟然更薄。
人抱在怀里,薄肩细颤,哭音温软,他忍不住回想在爱丁堡那三个月。
沈兆庭的辈分大,年纪实际上也大,那时候,他确实压着心思,想着来日方长,也顾虑小姑娘确实还没长大,性子单纯,心思也纯。
他怕吓着她。
那么不温不火地过了一阵,可能初宜就打心眼里认为,亲密之事,程度就在那里,还时常撒娇卖乖,一副招架不住的模样。
今天,沈兆庭这样,有几月未见的纵情,有办公室没套子的权宜,也有露出点“真面目”的意图。
“二叔,你怎么不说话?”
“嗯?”沈兆庭垂眼,“不哭了?”
“你哄哄我。”
“没人哄你。”沈兆庭道,“正想说,再哭,还收拾你。”
初宜吸了吸气,两条细细的胳膊紧紧圈住他脖颈,把一张湿热的脸贴过去,喃喃道:“我真可怜,饿肚子快要饿死,也没人管。”
沈兆庭把手伸下去,初宜紧张地后退,发现他真的只是摸摸自己的肚子。
“……”初宜道,“真的很饿,难道这个也骗人么。”
关于圣诞假期的安排,她是骗了沈兆庭。
可已经得了顿狠狠的教训,还不够么。
沈兆庭起身,打开台灯,抱她去洗澡。
这一回,初宜没有被碰一下就哭鼻子,只是脸还是红得厉害。
尤其在灯光下,直白地看到沈兆庭那里,一点没冷静下来的状态。
她整个人都要被烧着了。
只简单地冲了水,清理该清理的地方,没洗头发。
她很快穿好衣服,坐在床边,逐个捏自己的手指,悻悻道:“你、你怎么办……”
沈兆庭随手披上的白衬衣敞着怀,后背布料被水汽蒸湿,透着肉色,描摹出背肌的形状。
他走到衣柜前拿干净衣服:“不办。”
初宜感觉自己的头顶都要冒烟,脸烫得受不了,蚊子哼哼般道:“要不,我,用手……”
之前,她被沈兆庭带着手去碰过,但单纯用手帮忙,她没做过,没见过,也没人跟她说过。
不过,可能人就是有这方面的开窍。
是能想到的。
毕竟,今天沈兆庭都那样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