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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迟谷答：&ldo;知罪。&rdo;

&ldo;哦？&rdo;文书架势摆得十足，一声&ldo;哦&rdo;挑着尾音，长长的扬起，&ldo;那你说说，你都犯了些什么罪。&rdo;

&ldo;什么罪？&rdo;迟谷笑了下，觉得这问题好笑，&ldo;坏人闺誉，损人名声，做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勾当。&rdo;

&ldo;把你害过的人都写下来。&rdo;文书一挥手，狄荣山端了托盘，给迟谷送上笔墨纸砚。

迟谷提笔书写，时而停下思索，过了会儿将笔一搁：&ldo;就记得这些了。毕竟我的目的不在偷香窃玉，自然是哪儿容易，就往哪儿下手。&rdo;

&ldo;是记不清了，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哪些人受害？&rdo;文书看着纸上的名单，&ldo;修士的记忆力有这么差吗？&rdo;

&ldo;迟谷，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rdo;文书用劝说的口吻说着，&ldo;昨日我们在平阳地牢发现你时，问你是如何将人送进去的，你含糊其辞说不出来，今天让你写采花贼到底害了多少人，你也写不全。你到底是不是采花贼，是在维护谁吗？&rdo;

&ldo;送人进地牢，自然是买通了守卫，我被抓了，还要连累其他人吗？&rdo;

&ldo;连累。&rdo;文书冷笑一声，语调降了下去，&ldo;迟谷，如果你既不能证明你是，又不能证明你不是，那我就只能对你搜魂了。&rdo;

宋怀尘看到，搜魂一词一出，八宗与世家都变了脸色。

&ldo;阿弥陀佛，&rdo;藏经阁法明竖起单掌作佛礼，&ldo;还请文书官三思。&rdo;

药师谷也出言道：&ldo;搜魂为禁术，毁人根基，不是罪大恶极，用不上这种手段啊。&rdo;

世家也有说话的：&ldo;迟谷，如果真不是你，别再执迷不悟，如果是你，就干干脆脆说你的目的，也免得受搜魂之苦！&rdo;

宋怀尘一直在用余光看金谷园长老，见他从头到尾沉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就向黄药师传音：&ldo;该你了。&rdo;

&ldo;我……&rdo;迟谷闭了闭眼，才要说什么，就被黄药师打断。

&ldo;我这边有些东西，想给大家看看。&rdo;他拿出了道一给的玉简。

&ldo;这么多弟子，全部被串通的可能性极小，迟谷你有什么要说的吗？&rdo;黄药师沉声问。

宋怀尘支起手撑着下巴，整个人往一侧倾斜，坐姿从正襟危坐变成了散漫，他觉得这场审问十分有趣，堂上犯人死咬着就是自己犯了罪，旁观者一个个都在说我们知道不是你，你快告诉我们到底是谁。

堂上还是有人怀疑作证的金谷园弟子都被串通：&ldo;他们到底是同宗弟子啊。&rdo;

&ldo;这个容易。&rdo;垂头侍立的狄荣山抬起头，开口，&ldo;既然是在酒楼中，那问问小二们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大人？&rdo;他请示主座上的文书。

文书装模作样的点头，同意他的请求，结果很快出来，小二们的证词和金谷园弟子们的全部对上了。

&ldo;你在酒楼中时，世家有贵女遭袭，也就是说，你不是采花大盗，&rdo;文书官突然转了口风，&ldo;或者，你有同伙。&rdo;

&ldo;这么说来，道一嫌疑岂不是很大？&rdo;沉默了许久的宋怀尘一开口就是这么句话，&ldo;他为你辛苦奔走，是出于同门之谊，还是同伙之情？&rdo;

&ldo;我看你模样也不像是被逼无奈，被迫顶罪。若是自愿，对方应当也是有情有义之辈，会想方设法救你出去。&rdo;

&ldo;道一？&rdo;迟谷听到这名字直接笑了出来，&ldo;那个只知道鼓捣花糙的小愣子能干出这种事？你们也太看得起他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