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段闻萧身边时,他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很重,疼得她皱起眉头。
段闻萧应该说什么,可听到“离婚”两个字后,他的大脑茫然一瞬,再接着各种念头胡乱迸出,无法冷静。
只有抓住她是此刻的本能行为。
“还有什么要谈的吗?”辛妍问,“如果是财产分割的话,遵照我们的婚前协议就好。除了我搬进倾月水畔时带进来的东西,其余的我不要。”
段闻萧没接话,也没看她。
沉默好一会儿,才问:“你是认真的吗?”
辛妍垂眸,微微吐气,“嗯”了一声。
手上束缚的力道一下子消失,她也没顾得上看那圈红痕,往楼梯走。
刚走几步,男人又问:“你是哪里不满意?”
辛妍站在台阶旁,搭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暗暗较劲。
“我没有不满意。”她扭头,“我和你是商业联姻,现在辛氏出现危机,你我之间的利益纽带不再牢靠,自然该解除关系。”
联姻——这个词格外刺耳。
段闻萧想,她可能是生气他没有在辛氏出现危机时第一时间站出来。
想到这里,紧握的拳头松开了些。
“辛氏出事,我没想过袖手旁观。”他说,“只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凡事都应该分轻重缓急。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辛妍当然明白。
她就是太明白他的“孰轻孰重”才做出离婚的决定。
辛妍没有说话,继续上楼。
段闻萧再次拉住她,又问:“还是因为裴若宜?”
“……”
“我是哪里没有解释清楚?”他躁意翻涌,眉头紧锁,“难道我还能去控制别人的所作所为?”
辛妍不想再听,她去挣他的手,他却握的更紧。
段闻萧的耐心几乎耗尽,语气急了几分:“你提到传闻,谣言也可以叫做传闻?还有顾屿,顾屿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说着,他去掏手机。
“你要做什么?”
“问顾屿和你说了什么。”
辛妍去抢手机。
她实在不想再有人看到她的狼狈。
这半年以来,她因为裴若宜明里暗里狼狈了太多次。
但她也明白,裴若宜不过是个诱因,她的每一次狼狈都是她对段闻萧的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