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个芦山,找一条蛇无异于大海捞针。
许朝阳也是特地请教了这方面的专家好一番折腾才找到的。
“我抓到蛇的时候,在它附近发现了装有清水的瓷碗,地上有鸟类的爪子,还发现了白色粉末。
我猜,这蛇应该是已经被抓来一段时间放在山里养着,等派上用场时再拿出来。
白色粉末我已经让人去检验了,明早就能有结果。”
这信息实在是很充足了,此次事件已经基本能确定是人为了。
这也是两人从一开始便怀疑的事情,不过苏暖暖一开始确定的调查方向不是找蛇,而是以自己做诱饵引对方出手。
但现在既然找到了蛇,苏暖暖思虑几秒,问道,“你有把握追查下去吗?”
许朝阳面色沉肃,“如果蛇是近期买来的,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他眉眼间有一股沉稳的自信,苏暖暖点点头,起身,“那就交给你了,如果需要资金方面的支持,和我说。”
刚煮好的姜茶倒入玻璃杯里,滚滚地冒着热气,摆在许朝阳面前。
刺鼻的姜味直冲鼻腔,许朝阳下意识要往后仰。
“喝了它。”
带着点儿亲近,带着点儿随意,更多的是不容置疑、不容反抗的霸道。
许朝阳身子一僵,就要起身,“我还是喝点儿感冒冲剂吧。”
苏暖暖按住他的肩膀,两人一高一低,四目相对。
许朝阳眨着眼睛,想要避开目光,脖子却仿佛木化了一般,一点儿也动不了。
苏暖暖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只是大多时候,许朝阳比她高,都是俯视。
当然,即便是俯视,许朝阳还是一副呆呆愣愣、任她摆弄。
许朝阳最不喜欢的就是姜味,苏暖暖是知道的。
许朝阳开始怀疑对方是故意的,他努力争取着,“我可以喝感冒剂”
“不行,喝姜汤好得快。”苏暖暖面不改色地说完,许朝阳喉咙一噎。
他确定了,苏暖暖一定是在生气,生气他先斩后奏。
许朝阳不辩解了,拿起玻璃杯,就闭上眼往里灌,直到见底。
苏暖暖把杯子拿走,看见他一副失了魂的模样,不由好笑,“有这么难喝吗?”
许朝阳的味蕾已经麻木了,颇有几分大病初愈的味道,“不太习惯。”
这话苏暖暖似曾相识,“当年发现你讨厌吃西红柿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后来,许朝阳顿顿都有西红柿。
“习惯可以改,心病也可以去。”
苏暖暖这句话说的意有所指,许朝阳右眼皮一跳,不着痕迹地微微低头。
苏暖暖却没有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只问他,“今晚你是回房间睡还是打算在我门外守着?”
许朝阳有时会想,苏暖暖对他的了解甚至胜过他自己,如果她有了对付自己的心思,那自己肯定逃不过。
他认命道,“守在门外。”
苏暖暖往卧室走,随手扔下一个雷,“那你就睡这儿吧。”
什么?
“睡沙发,还有,玻璃杯洗了。”
洗漱完,按照往日的作息,苏暖暖就该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