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子说完这些,便起身离去了。
宁墨木桩一般呆在原地。
死寂的眸子盯着院内。
脑海中浮现一幕幕昔日情形。
那里。
地面有些凹陷的地方。
往日她就在那里练剑。
安珞就在一旁看着。
有时她剑招出了错。
他还会亲自上前。
握住她的手腕,亲身演练。
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
好似如今都萦绕在她的鼻尖。
让人不由得心头一酸。
眼泪立马就要流下来。
这里。
就是她坐的这里。
往日若是不刮风不下雨,吃饭的时候,安珞也坐在这里。
她坐在对面。
她有时也会俏皮的嘟起嘴。
跑过来挽住安珞的手臂。
吵着闹着让他带自己出门逛逛。
他也总是会露出宠溺的神情。
一脸无奈的同意自己的请求。
不过条件往往是第二天自己要认真炼剑,不许偷懒儿。
当然,第二天真到了练剑的时候,她还是会故技重施,使用撒娇绝技。
企图耍赖。
她很清楚的。
这男人就是会一首宠着自己。
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最重要的人,心尖尖上的明珠。
为此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宁墨享受他的宠溺和在意。
可他真的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死了。
他变成了自己怀中的匣子。
他甚至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只剩下一团染上他鲜血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