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满腹疑惑,可谢长宁此刻根本无心追究旁的事,她只想知道杜妈妈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沈逾白当真是她的孩子吗?
她收回视线,转身就走。
裴止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他唇瓣微张正准备开口,却见谢长宁只留给他一个心急如焚的背影,她步履匆匆,一踏出前厅,索性提起衣摆狂奔起来。
“岁岁!”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急忙去追谢长宁。
听着自已不自觉吐出的这个名字,他心中一动,泛起层层涟漪。
这些年,他曾在心里,无数次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而今他终于有机会,当着她的面喊出这名字。
岁岁!
这是她的小字。
取岁岁长宁之意
沈逾白一路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才来到京都,纵然杜妈妈方才十分反常,又是哭又是笑,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可面对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他根本无心考虑其他问题。
因为他太饿了。
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
哪曾想他正在大快朵颐,就见沈夫人一改白日那副端庄的模样,她一把推开房门,然后如一阵风似地冲到他面前,十分失礼一把攥住他拿着筷子的手,双目赤红盯着他手腕处的胎记。
惊得他把手里的筷子都给摔了,“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他才刚开口,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腕处那个胎记上。
不知为何,他的心猛地揪起来,就跟针扎一样,隐隐作痛。
他低声呢喃,“夫人?”
谢长宁颤抖的抚摸着,他手腕处的胎记,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怎么都控制不住。
沈逾白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
看沈夫人的反应,莫不是
“夫人怕是认错人了吧!这只是个寻常的胎记罢了”还不等他把话说完,突然他眼前一暗,他下意识抬头看去。
看着身旁的裴止,他一脸震惊,这人是谁?怎会跟他长得如此相似?
简直,比他爹,都像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