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已经占卜出,适宜举办登基大典的日子。
就在三日后。
那叫一个仓促,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
裴止点头应下,快把礼部的官员给愁哭了,三日后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他们得不眠不休的干活。
“我身体尚未痊愈,还需修养几日,这几日就有劳诸位大人了。”他抬手让文武百官起来。
大局已定,要忙的可不止是礼部的官员,其他的事就不需要人筹备了吗?
他们的活也不少,文武百官一刻都没有多待。
等他们离开后,裴止回眸看向谢长宁,郑重其事对她行了一礼,“昨日实在叨扰夫人了。”
他说着一顿,抬眸看向沈逾白与珠珠,满目眷恋与不舍。
沉默片刻,他这才接着说道:“两个孩子就交给夫人了,不管有任何事,夫人都可派人来寻我,我这便告辞了。”
“父亲!”沈逾白与珠珠走上前来。
裴止笑着摸了摸珠珠的头,“以后要乖,一定要听你母亲的话,知道吗?”
“是父亲。”珠珠同样面露不舍。
然后裴止看向沈逾白,他双手重重落在沈逾白肩头,用力拍了拍,“你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照顾好你母亲与珠珠。”
沈逾白点头应下。
许是父亲将这离别的气氛渲染的太浓,他心里也生出一丝不舍来。
“父亲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你放心吧!那一天永远都不会来的。”裴止郑重跟沈逾白保证。
“父亲”沈逾白当然明白裴止的话,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父亲这是准备干到老。
亦或者,找几个妃子,再生几个儿子,如此一来,这个重担自然落不到他头上来。
雪还在下,地上已是厚厚一层。
裴止最后看了谢长宁一眼,他眼尾泛红,深不见底的眸子包含太多情绪,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不舍来。
他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保重!”谢长宁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这一别,再见只怕就难了。
从此,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与她再无任何交集。
裴止刚走没几步,台阶都还没有下。
珠珠突然开口说道:“呀!父亲你流血了,可是伤口又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