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到头来,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死了,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文武百官若是知晓,还不知道会忧心成什么样子!
见他沉默不语。
谢长宁又道:“我知道这么做,你心中怕是不愿,可总不能让逾白陷入险境之中,想来你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
裴止眼神黯淡,“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放心我绝不会勉强你,容我仔细想想,等登基大典之后,再下定论吧!”
见他没有把话说死,谢长宁就知道,他一定会同意的。
因为这都是为了逾白好。
谢长宁又说起另一件事,她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你当真是沈家的孩子?”
只是一直寻不到机会问他。
这件事太过凑巧,总叫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裴止点头,“就在我知道戚妃的算计没多久,祝妈妈便找上门来,那时我便知道自已的真实身份,只是没有透露罢了,因为我知道,戚妃定会当众揭穿你与我之间的事,她筹谋多年不就是想要毁了我们,想让我们的孩子,背负上奸生子的名声,我又岂会让她如愿。”
提及戚妃,他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如今戚妃还好好的活着,只不过生不如死。
每日都有太医精心照看着她,她不仅得活着,还得长长久久的活着。
谢长宁还以为,裴止是胡诌的,没想到他当真是沈家的孩子。
真是,造化弄人。
“岁岁,可见这靖安侯夫人非你莫属,等登基大典之后,你便可以带着珠珠。”裴止顿了顿,“还有逾白,一起搬回侯府。”
谢长宁没有多想。
沈逾白虽然累极了,可依旧放心不下珠珠,他只休息了一个时辰。
眼见天都已经黑了。
珠珠还没有醒。
众人全都围在珠珠榻前,她的脸和脖子全都被包扎起来,只有双眼露在外面,饶是过去好几个时辰,屋里依旧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不用想着也知道,她定然流了很多血。
谢长宁真是心疼极了。
几个人全都目不转睛看着珠珠。
沈逾白抬手给珠珠诊脉,他生怕有什么差池,按理说妹妹也该醒了。
片刻,他收回自已的手,妹妹的身子除了有些虚弱,并无任何问题。
见父亲与母亲,全都忧心忡忡看着他,“妹妹没事,再等等,她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不等他话音落下。
珠珠突然嘤咛一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