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与沈逾白这才注意到,凡是裴止走过的地方,皆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
殷红的血落在洁白无瑕的雪上,显得格外刺眼。
沈逾白嘴角猛的一抽。
这只怕又是父亲的苦肉计。
为的是多留几日!
他可太懂父亲这些套路了。
“就是,父亲你怎么流血了?”念在刚才父亲给他保证的份上,沈逾白决定出一把力,也算圆父亲一个梦。
反正只有短短的三日。
等他登基之后,再想出宫可就难了。
可以说,从此与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谢长宁下意识看向裴止的肩头,若说一点都不担心那是假的,裴止到底是因为她,才会受伤。
且不说,他马上就要登基了,若是耽误登基大典怎么办?
在众人的注视下,裴止缓缓转过身来,“无妨,只是一点小伤罢了,外面风大,你们快回去吧!省得着凉。”
沈逾白大为震惊。
父亲这是转性了?
还是他改变了套路?!
裴止朝他们挥了挥手,当真一点留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他每走一步,便有血迹滴落在雪上。
下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他身子一倾险些摔倒,饶是如此他都没有回头,更没有想要借此赖着不走的意思。
“父亲你没事吧?”珠珠放心不下,忍不住追上去,赶忙伸手扶住裴止。
裴止笑着拍了拍珠珠的手,他眼眶红的厉害,“放心,我没事,你们快些回去吧!”
这副故作坚强的模样,瞧着叫人实在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