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好的瓷匠,烧出他根本造不出的瓷器;
用我们带来的钱粮,去高价收买他的工匠,去挖他的墙角!”
“他不是要‘利工’吗?
我就让他的工坊开不下去。
他不是要‘通商’吗?
我就用更精美的商品,挤垮他的商路。
他不是要靠‘凉票’建立信用吗?
我就用真金白银,让他的‘凉票’变成一堆废纸!”
天幕的画面,定格在长公主萧茗月那句意味深长的“好好待着吧”。
凉州王府里,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刚刚还热闹的晚宴,仿佛被一股来自西年前京城的寒流给冻住了。
“这这位长公主殿下,手段当真是滴水不漏。”
苏瞻抚着胡须,眉头紧锁,
“她没有用任何强权,却能让殿下您当年如陷泥潭,动弹不得。
这等阳谋着实可怕。”
陈庆之也是一脸凝重,他放下酒杯,沉声道:
“殿下,当时您所有的信息来源几乎都被切断,一举一动又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这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末将实在是想不出,您当年,究竟是如何从这天罗地网中,找到那一线生机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萧辰,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不解。
萧辰看着众人紧张的样子,反倒是笑了。
他示意阿一给他斟满酒,然后端起酒杯,对着月光,轻轻晃动着,仿佛在欣赏琥珀色的酒液中,映出的西年前的自己。
“死局?没错,在当时看来,确实是个死局。”
“你们是不知道,那段时间,我过得有多‘充实’。”
他半开玩笑地“诉苦”道:
“皇姐为了‘关心’我,派来的眼线比我宫里的下人都多。
我今天在院子里多走了两圈,第二天的东宫早会上,太子大哥就会‘关切’地问我,是不是身子骨觉得闷了,要不要赏几个话本解解闷。”
“我前一天晚上多点了一个时辰的灯,第二天七哥宫里就会收到母后赏赐的‘明目清心’的贡品,让他‘劝劝’我,不要太过劳神。”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
“搞得我那段时间,连在自己屋里伸个懒腰,都得先算计一下,这个动作会不会被解读出八种不同的‘谋逆’含义。”
这番带着点黑色幽默的描述,让压抑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众人脸上都露出了苦笑。
他们能想象到,那种无处不在的监视,是何等的折磨。
一旁的阿一听着,却忍不住撅起了小嘴,反驳道:
“殿下才没有坐以待毙呢!那段时间,殿下他可忙了!”
“哦?”陈庆之好奇地看向阿一,
“阿一姑娘,殿下都忙了些什么?”
阿一立刻来了精神,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地开始“揭秘”:
“殿下不去看那些高深的书了,他开始研究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