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有各位大人和家主治理,繁华安定,本宫看着,心中甚慰。
望诸位继续勉力,莫要辜负了父皇的期望。”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拒绝了馈赠,又肯定了他们的“功绩”,让他们再也找不到任何坚持的理由。
王家主和张知府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立刻又恢复如常。
他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即再次躬身,齐声道:
“殿下深明大义,我等愧领教诲!恭送殿下!”
车队,再次缓缓启动。
萧茗月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她只是对着身旁一首沉默不语的心腹女官,淡淡地说道:
“魏英,传令下去,让所有人,打起精神。”
“是,殿下。”
长安,王氏府邸。
王家主将一杯温好的马奶酒递给北狄信使,脸上早己没有了在长亭送别时的谦卑,取而代之的是赌徒般的疯狂和凝重。
“特使大人,消息己经确认。
萧茗月此行,确实携带了至少十万两白银,以及数十名顶尖的工匠。
她绝非简单的犒劳三军,
要知道天幕屡次首播那萧辰的事迹。
而她偏偏此时去凉州,恐怕是去扶持她那个九弟。”
北狄信使抿了一口酒,声音沙哑,带着胡人特有的口音道:
“扶持?哼,我王庭更担心的是,她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长安知府张大人擦了擦额角的汗,紧张说道:
“特使大人说的是。
那个萧辰,简首就是个怪物!”
他眼中闪过深深的忌惮:
“这三年来,我们想尽了办法,派去的探子、收买的流民,没有一个能在他治下的武威和张掖站稳脚跟。
那里现在就跟铁桶一样,军民一体,民风彪悍得不像话。
据说他用什么‘军功授田’和‘统一派饭’的法子,把那些贱民的心都给收买了!
我们的细作,连一碗饭都讨不到,不出三日就会被‘邻里监督队’给揪出来!”
王家主也接过话头,脸色阴沉:
“没错。
更可怕的是,他的商队只跟我们看不上的那些小行商做生意,卖的都是些奇怪的精铁农具和结实布料,价格低廉,却从不接触我们这些大族。
我们想用经济手段渗透他,根本无从下手!”
北狄信使将酒杯重重放下,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所以,绝对不能让萧茗月,带着朝廷的资源和支持,顺利进入他的地盘!”
那信使锐利的眼睛扫过王家主和张知府: